“为什么要吃糊掉的粥,可以再点。”
“问题是,不是很难吃,还有种特别的味道,你闻闻?”
他不吃我吃,他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当然,我妈妈也从来没有饿过我,但是明明可以吃的,就没道理要浪费。
“傻白。”我叫傻白,席卿川拿走我手里的碗:“就吃这个。”
“你不嫌是糊掉的么?”
“省得你要说我挑食。”他往嘴里填了一大口。
他表现不错,我夹我炒的小菜给他:“尝尝看,吃不吃得惯。”
“我还有别的选择么?”他病是病了,但是嘴巴却一点都不饶人。
我自认味道应该还不错,他三口两口就吃完了半碟。
“很好吃是不是?”
“你对好吃的认知太草率。”他一边大口吃我的菜,还一边嘴硬,他生病了我不跟他计较。
我们俩吃完了那小锅糊掉的粥,小菜也全部吃光。
“我真没想到你发这么高的烧,胃口还能这么好。”
他靠在床背上眯着眼睛:“帮我打给柏宇,让他联系范经理他们来这里开会。”
“你还病着开什么会?”
“我病了席氏就不运转了?”
“不是还有大哥二哥他们?”
“那我把位子让给他们好了,那样就彻底不用管了。”
席卿川真难相处,我看在他生病的份上去给柏宇打电话,他一点都不意外,估计是席卿川这副样子他早就习惯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席氏来了一堆的人过来跟席卿川开会,我数了数有十好几个,于是我问傻白他们家茶叶放在哪里,要给他们泡茶。
席卿川应该是在房间里面听到了,他冷言冷语地跟高层们说:“让我太太一杯杯将滚烫的茶递到你们的手里么?”
范经理站在门口,立刻跑出来跟我说:“席太太,不用了不用了,我们不喝茶的。”
瞧席卿川把人给吓的,来者都是客,这点礼貌总要有的。
“没关系,你们开你们的会,我等会烤点小饼干。”
“不用忙了,不麻烦席太太了。”所有人都跑出来跟我讲,声音此起彼伏很是热闹。
看看他们一脸惶恐,一看就是被席卿川经常虐的。
我说:“你们去开会,我泡茶让大白给你们送上来。”
我下楼去泡茶,烤小饼干。
席卿川的厨房里什么都有,烤箱和模具一应俱全,看得我手痒。
我很喜欢做这些东西,只是没有让我大展拳脚的地方。
有一次,学校里举行义卖,要卖自己做的小饼干小蛋糕之类的,刚好那次继母不在家,家里的福婶一直满照顾我,让我去厨房做。
结果箫凌凌回来了,说我在厨房偷吃东西,然后又说我乱动他们家的食材,说我下毒。
总之箫凌凌一向很会胡搅蛮缠,刚好爸爸那几天出差不在家,她就可劲地折腾,反正那次义卖我什么都没拿出来,福婶见我可怜便给我一盒她自己做的饼干让我去卖,箫凌凌又当场揭发我,说我作弊。
我的青春期全都是这样狗血淋漓的场面,所以在我的认知里,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对我好。
/> 只有爸爸,妈妈,乔薏。
其他任何人对我好,我都要想一想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