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止血,又是担心他一只手撑着床面会摔下来,我怎么专心?
他的呼吸好热,像电熨斗一样熨烫着我的脸颊。
他的唇在寻找我的颈窝,然后顺着锁骨一路往下。
我都做好了限制级的准备,我的扣子都被他解开了,忽然他瘫倒在我身上。
我以为他晕了,大力拍他后背,吓得半死:“席卿川,席卿川...”
“体力不支。”他在我的耳边哼。
我松了口气:“知道自己体力不支还不起来?”
他发烧了仍然很重,快要把我给压死了。
他从我的身上翻下去,我懊恼地看着被他甩掉的针头:“怎么办,还有一瓶水,你得挂完。”
屋里只有我和傻白,肯定不能指望他,他跟机器猫一样,都没有手指头的。
“你怎么知道我身体有地方很硬?”他发着高烧还在说流氓话。
“席卿川。”我拍他的脸:“你不喝水会把自己流汗流成干尸。”
没办法我又给徐医生打电话,徐医生说流汗是正常的,没关系,注意补水就行了。
“不用,别让他以为自己很重要。”
“你想的美。”
我拿胶布给他,他自己贴,我都不敢帮他弄,怕弄疼他了。
我喝了一大口水,堵上他的唇,可是事情并不像我想的那样, 会顺着他的嘴唇流进去,而是全部溢到外面去了。
“给自己扎针还是挺狠的,你又没学过这个。”
我再转身去看他的手背:“已经扎进去了吗?”
席卿川简直是个神人,我转过头去不敢看,几秒种后他对我说:“胶布。”
我给他擦好碘酒,他拿着针头就往自己的手背上扎去。
“你真是太狠了。”
忽然想起他前几天不肯喝水让我用的办法,嘴对嘴地给他灌进去。
我喊席卿川喝水,他迷迷糊糊的,我把吸管递到他嘴边他也不吸。
可是,我也不能问他,我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觉得我好像很介意答案一样。
“我自己来。”他说。
我去找到了碘酒,还找到了针头软管,我换了新的针头,把尖锐的一端递给席卿川:“要不,我还是找徐医生回来算了。”
我一直在想,他冒着大雨来追我,是真的因为箫诗,还是因为我?
“不然?”
“顺着刚才的针眼扎进去就行了。”他靠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哼:“去把药箱找出来,里面有碘酒。”
“有些东西不用学。”
他充耳不闻,我拿着水杯发愣。
席卿川始终在昏昏沉沉地睡着,汗流的不停,我都怕他把自己流的虚脱了。
“那护士个个都是女杀手了?”
恶心是恶心了点,但是眼下好像只有这个办法。
“你真是硬汉一条。”我忍不住赞美他。
“席卿川,你不生我气了?”
我不介意的,不是么?
席卿川这么小气的人,一定会气我好半天。
他这么狠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会?”
这让我有一种错觉,就是席卿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