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算一直跟席卿川在这里说绕口令:“这里又没有狗仔和记者,没必要公关的这么认真。”
“我有说我是公关?”
“别跟我说你是真情流露。”
他笑得露出8颗牙齿:“你猜。”
他抱着我稳稳地往前走,没有把我放下来的意思:“箫诗怎么了?为什么情绪低落,她失恋了?”
“可不就是失恋了。”
“她跟那个差不多不是早就分开了?”
“差不多是什么?”
“那个康子泰,若是要说他高大威猛,富可敌国,他只能算是一个差不多。”
“在行李箱里。”
“席先生,刚好您来了,那边关于消防的一个设施图纸上我们有些争议,您过来看一下。”
我撑着伞找了一棵树躲太阳,这时电话在手机包里面响了,我接起来,是倪一舟打来的。
“知道当初箫诗为什么要跟你分开吗?”
我不安地挪动着我的脚:“箫诗和柏宇都已经走到前面去了,我们还在后面磨磨蹭蹭。”
他从我的手中接过高跟鞋,然后蹲在我的面前,捉住我的脚轻轻地放进鞋里,然后捏着我的脚踝抬起头来看我:“女人都爱穿这么细的根子的高跟鞋吗?你是喜欢穿还是不得不穿?”
“你有没有带其他的鞋?”
“前面的路会很不好走,你穿高跟鞋很麻烦。”
“又不是来比赛竞走的。”
原来这个差不多是这么来的。
“席卿川。”我忽然喊他。
因为我席卿川走的很慢,工头和工程师看到了我们,向我们奔过来。
“嗯。”他随意地哼着:“又想怎样赞美我?”
“昨日之事不可留,今日之事多烦忧。”他用一句诗来回答我。
“你一点都不关心?”
“怎么你夸人的语气有些不情不愿的?”
什么意思?难道席卿川已经不喜欢箫诗了吗?
席卿川将遮阳伞放进我的手里:“那边有大树,你在底下站一会儿,我过会过来找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放在耳边:“喂,一舟。”
以前我觉得他很多情,现在我忽然觉得他很绝情。
有这个可能吗?不过席卿川这样一个总是往前看的人,对前女友会不会这么绝情?
“你知道?”他反问我。
“是啊,谁能跟你比?你是财阀中的财阀,土豪里的土豪,你是人中之龙万中无一。”
走过了这一片很辽阔的沙滩,我让席卿川把我放下来。
我仰脖看着席卿川的下巴,忽然觉得我一点都看不清他了。
“早你也不说。”我向前方看去,箫诗和柏宇早已经把我们甩到一大截了,我和席卿川这一路总觉得有点耍花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