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传出来:“这的确是席卿川的性格,我忽然悔婚他就勃然大怒,娶不了我就娶了你。”
“那,你的不孕症治好了吗?”
“我没有治疗。”
“为什么?”
她没有答我的话,也没有再说话了。
我明白她的想法,席卿川结婚了,她失去了生孩子的对象,还要治什么?
“那么,你之前那个未婚夫...”
虽然现在情形依然没变,我和席卿川之间的关系也应该没变,但是,心里忽然觉得特别乱了。
箫诗抬起头来,她眼中的波纹已经消失了,恢复了平静:“萧笙,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忽然想找个人倾诉,又不知道该找谁,想来想去,可能只有你最合适。”
“随便找来充数的,卿川跟你结过婚之后还到处找我,我就找了康子泰来顶包。”
箫诗为席卿川真的付出蛮多,查出不孕就远赴国外去治疗,在得知能治的时候满怀希望地回来,结果发现席卿川娶了我,又只好随便找了一个人来充数。
箫诗长久地看着我:“是吗?”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乱,如果是前段时间,我可以很干脆地告诉箫诗,反正我和席卿川迟早都要离婚,她跟席卿川解释清楚,我想席卿川会很快重新接受她。
“不不不,”我两手并摇:“箫诗你千万别误会,我和席卿川之间真的没什么的。”
“那也是公关啊。”我小声道。
“是吗?”我莫名地掏出镜子看了看自己,我真傻,照镜子有什么用?
“那你呢?”
“我。”我此刻胸膛里站着一个小人,正在用他手里的鼓槌拼命地捶我的心肝脾肺肾,我被震得好容易连贯一点的语言又支离破碎了。
“箫诗,你跟席卿川去解释吧,既然你的病能治好,那你和席卿川之间就没什么阻碍。”
“那你呢?”箫诗的目光悲天悯人:“这两天,我看到你在席卿川的面前笑的很开心,而且好像变了一个人,开朗,自信,甚至对他有点蛮不讲理,完全不是我认得的萧笙了。”
“我,不不。”我直摇手:“你也知道席卿川娶我只是赌气啊,我们没什么的。”
我有点鸠占鹊巢的感觉。
我情绪凌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前我也这样觉得,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卿川看上去很在乎你。”
“萧笙,如果现在让你跟席卿川离婚,你会舍不得吗?”
我忽然觉得心好乱,就像是有一锅粥在灶台上咕嘟咕嘟地煮,里面很多种材料,红豆绿豆青豆木耳肉片鸡蛋,不管合不合适都在里面煮,煮的面目全非的。
“可以移情别恋的。”她语气伤感。
“当然了,席卿川怎么可能喜欢我?他爱的人是你啊。”
“不不。”我还是摇手:“公关,这都是公关,我们在私底下说好了在外面都要装的恩爱无比,你知道是因为奠基仪式上发生的乌龙,现在谣言满天飞,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