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稀里糊涂地就跟席卿川跳了舞,也许是我晕船,我有点头晕,他就把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胸口。
“这是什么舞步?”我低哼。
“两步。”
“哪里有两步,国标中没有两步,都是瞎掰的。”
“瞎掰就瞎掰吧,你不觉得这样跳舞很舒服么?”
舒服么?舒服是舒服的。
我依靠身体的律动和惯性,轻轻地挪动脚步,趴在席卿川的身上还是很舒服的。
他脖子上有什么硌到我,我抬头看了看,是一条白金的项链。
以前我总觉得男人戴项链有点娘,或者江湖气。
可是怎么不管席卿川穿戴什么都显得特别合适呢?
他见我在看他的项链,就跟我炫耀:“我十八岁的生日,奶奶送我的。”
“哦,我还以为奶奶会送你大金镯子。”
“大金镯子是送给你的。”他忽然低头看我的手腕:“我记得奶奶送给你有一只翡翠镯子,怎么从没见你戴?”
“有点大,而且太贵重,我怕会磕坏了。”
他捉起我的手仔细研究:“瘦是瘦了点,萧笙,你吃那么多怎么还不胖?”
“因为年轻,新陈代谢快啊!”
“你在炫耀你年轻么?”
“嗯,我23。”
“我26.”他说:“男大三抱金砖啊!”
“哪有那种说法?”我敲他的胸口。
他很大度地随我敲,反正他胸膛那么结实不怕我敲坏。
我看着他的项链,感觉少了个坠子,如果多个坠子的话会更好看。
我忽然想起我送什么给席卿川做生日礼物了。
他想让我雕箫诗送给席妈妈的白水晶,现在没几天了估计来不及。
但是我可以用玉石雕一个小一点的当做吊坠送给他。
我和席卿川相拥着在甲板上晃着,忽然,我看到了箫诗站在栏杆的一侧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
我下意识地就从席卿川的怀里挣脱出来。
其实,箫诗的眼神和平时无异,但是我总觉得我这样做好像是在有意挑衅她,或者是抢走了席卿川一样。
我要不要跟她解释一下,这不过是公关而已?
席卿川很敏感的,回头顺着我的目光去看,就看到了箫诗。
我趁机溜走,回房间洗澡。
我记得我的行李箱里有一套雕刻的工具还有一块品质很好的玉石。
我就怕我在船上无聊,所以把这些带来了准备随便刻点什么,现在刚好,可以刻席卿川。
我洗了澡换了睡衣,盘腿坐在桌前雕刻。
我工作的时候很忘我,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都不会乱想。
我听到有人敲门,是柏宇的声音:“萧笙。”
柏宇后来就直接叫我的名字了,我觉得这样比叫席太太或者箫小姐都要顺耳很多。
“请进。”我说。
他推开门但是没进来,就站在门口。
柏宇是我见过的最有分寸感的男人,总之是从小就受到过良好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