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席卿川的怀里挣扎出来:“白兰地在锅里会烧一下,马上就没了。”
也不知道是锅里的火热到我,还是席卿川的怀抱太热,我的脸红红的,身上也出汗了。
白兰地烧没了,火苗也消失了,我加入椰浆和咖喱,浓香溢出来。
掐着时间煮十分钟,大火收汁就可以了。
席卿川一直伫立在我身后,像座铁塔。
“好了。”我说:“十分钟后来收割。”
“你没被火烧到吧?”
“厨师哪有那么危险?”
“广东有个厨师杀蛇,把蛇头斩掉之后扔进垃圾桶的时候还被蛇头给咬了一口,毒死了。”
乔薏搬出一箱白兰地:“这是在我爸的宝库里发现的,好像蛮有年份的,今儿晚我们踩箱喝。”
我抬头一看是席卿川,他递给我一块湿毛巾:“傻乎乎地跟她在里面闻油烟,你是烟囱?”
“席卿川是不是威胁你了?”
“因为。”他想了想:“难吃。”
“怎么可能?”
乔薏家没有那么大的盘子装咖喱螃蟹,直接连锅端上来特别磅礴。
火锅底料炒好了,加入高汤端上桌,家里的佣人也把我们买的菜一样一样洗好切好,我的咖喱螃蟹也好了。
“靠想象力就知道难吃。”
“你喝什么都踩箱喝,你以为是啤酒。”
她包的严严实实,一边炒料一边跟我说:“刚才那个gay干嘛把你抱这么紧,我家又没有狗仔,他还费那个劲公关什么。”
我的咖喱螃蟹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煮着,乔薏才敢出来炒火锅底料。
我气结:“你还没吃怎么知道难吃?”
“不要再说席卿川是个gay了,他不是gay。”
“没有。”火锅底料好呛人,这时一只手将我从厨房里拉出来。
“下次别做菜了。”
席卿川拿起来一瓶看了看对乔薏说:“如果你今晚把这些白兰地都喝了,且不说你会不会喝死,我敢保证你爹回来会杀了你。”
“怎么不可能?”
火锅底料和咖喱螃蟹的香味揉合在一起,既和谐又不和谐。
“这些白兰地是法go一个很有名的酒厂酿出来的,看这年份这些酒应该出自于已故的酒厂老板,所以这算是绝版,你喝完了就再也喝不到这种味道的酒了。”
“为什么?”
他一天不贬我会不会死?
“为什么?”她在油烟中抬头看我。
“何必吓唬我?”我莫名奇妙地看着他:“我又没打算以后做厨师。”
“什么为什么?本来他就不是,是我会错意。”
“酒还不都一样?”乔薏很不以为然:“喝喝喝,能喝多少喝多少。”
“我爹为什么要杀我?”
我用湿毛巾擦脸,凉凉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