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冷笑着:“你男朋友?”
“不是,我弟弟。”
“哦。”护士的冷笑顿时温暖了很多:“二十岁了啊,”她看了下药单:“脑子有问题么?”
若不是席锦渊太害怕了一定会跳起来跟护士理论,我只能跟她笑笑:“孩子正常的很,只是害怕打针。”
护士动作很慢,从塑胶袋里拿出针头都搞半天,然后又擦碘酒,时间越久越折磨人,席锦渊快要被吓疯了。
我催促护士:“麻烦您快一点,等得越久他越害怕。”
“这么大的人了,抽个血有什么害怕的?这么胆小。”
“每个人怕的东西都不一样,这不叫胆小,他看到死老鼠敢拿起来扔掉,你敢吗?”我有点护犊子,就算席锦渊不是我亲弟弟,但是好歹一个屋檐下,他也天天缠着我,养条狗还有感情不是。
我感觉席锦渊在我的怀里窝的更紧了。
“请我吃麻辣火锅和咖喱蟹。”
“哦也!”他跳起来,咖啡撒了我们一身。
这孩子上次自从吃过一次之后就无法自拔。
“嗯。”
“那,去乔薏家,麻辣火锅的料他会炒,我也会做咖喱蟹。”
“你没事吧?”我摸摸他发量超多的脑袋,他和席卿川一样,头发都超多,以后中年不会有脱发的烦恼。
“我还以为你晕过去了,疼吗?”
“不医生就要抽我的血。”他摇摇欲坠的样子。
我正在用纸巾擦裙子上的咖啡的时候,席卿川的电话打过来了,看来他终于发现我丢了。
“医生?”
晕血是一种病,看到一点点血真的会晕过去,严重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的。
“她开始了吗?”
“请问我怎么对你好?”
我只能望他兴叹:“那你怎么办?”
“如果没问题了呢?”
我以为他会嚎啕,但是他半点反应都没有,我低头看他的脸,他的睫毛好长,像一个洋娃娃。
护士脸色有点难看,但也没继续跟我争执,就将针头扎进了席锦渊的血管里。
他抱着咖啡很可怜的样子:“有事。”
“席锦渊。”我喊他的名字。
“我没说我怕疼,我只是晕血。”他的嘴唇好白,看上去很可怜。
“你得对我好一点。”
“没感觉吗?”
“我都好了。”
抽完血我先扶席锦渊从抽血室出去,让他在外面等,我去给他拿单子。
我和倪一舟这几天因为他以我的名义起诉离婚的事情,我都没有主动跟他联系,自然也不会去他家里吃火锅。
“你可以吃这些吗?”
我特意去买了一瓶咖啡给他喝,他一口气灌下去小半瓶脸色才稍微好看一点。
我想了想:“等会看化验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