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自己睡的干嘛要天天换?
“伤口进水了会发炎。”
“擦干搽药就可以了,不然的话我没办法睡觉。”
他真是难伺候到极点,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平时脾气很好的,箫凌凌和继母大多数都很过分,再难听的话我都能忍,箫凌凌做再过分的事情我也无所谓,但是对席卿川我好像就零容忍。
我很火大,火气已经飙升到了临界点,真想一鞋底扔过去。
但是想想他受伤为了谁?
我忍了又忍还是走过去踮着脚尖:“你忍一下,我撕胶布了。”
他不理我,那我就动手了。
胶布粘性很好,医生说前几天要贴着胶布防止伤口裂开,因为这种胶布的透气性很好,贴着也没事。
席卿川洗澡很快,水声消失了,他又喊我:“你过来帮我擦。”
我站住了,叹了口气,看来这几天我都得做个对席卿川言听计从的女仆。
我眯起眼睛看他,他已经走到洗手间的中间来了,怪不得我觉得怎么没几步就走到了。
我闭着眼睛在柜子里摸到了毛巾,又摸索着向他的方向走过去。
“要不要给你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庆祝一下?”席卿川很凶恶的样。
“我还以为你收门票。”我脸都红了,但是嘴上却不饶人。
我用力撕下一块,刺啦一声自己都觉得痛,但是席卿川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我洗完。”
但是,我一头撞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撞的我一头都是水。
他立刻弯腰脱裤子,我急忙转身用手捂住眼睛:“你可不可以先说一声再脱?”
“干嘛?”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大胆地撕了。
那些水打在伤口上应该满痛的,说真的,我都替他疼的慌。
“你洗澡还需要别人站岗?”
我走到门口,他却又叫我的名字:“萧笙。”
我背对着他站着听着淋浴间里哗哗的水声。
还好,席卿川满吃痛的,他一点反应没有。
我擦干了他的上半身把毛巾丢给他:“下面自己擦!”
我悄悄转头看他一眼,刚好他也在看着我,我立刻把脑袋转过去。
我侧过脸去看他:“喂,我撕掉了一块了。”
他在笑,笑声被水雾弄的支离破碎的:“希望你的口才在别处也能这么好。”
他背上的那些胶布我三下五除二全部撕掉,撕的很过瘾。
好,他狠,他是大魔头,我让着他。
“等会洗完你要帮我把后背的水给擦干净。”
但是他没发出任何声音,我很怀疑他是不是被疼死了。
“要不要开个新闻发布会?”他还是声音凉凉的。
身后传来他的凉笑:“想我就光明正大地看,我没有你那么小气。”
我还是闭着眼睛帮他擦水,不过动作是极尽轻柔,别弄疼他了。
“好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