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热气腾腾的你不吃我不吃,不就凉了?再回锅就不好吃了。”
“这颜色绿绿的,你不会吃完了一脸菜色吧?”
“要不要你尝尝,很好吃的。”我用筷子夹了一点蘸了调料递给他:“喏,尝尝。”
他一脸我要毒死他的表情:“我不吃蒜。”
“偶尔吃点也不会死。”我把榆钱饭强行塞进他嘴里,他含了一嘴,样子居然有点萌。
“嚼啊,你打算把自己给噎死?”
他很勉强地嚼了一下,然后飞快地咽下去,给了三个字的评价:“很难吃。”
“乌龟吃大麦,浪费粮食。”我坐下来继续吃。
以前这种叫忆苦思甜饭,现在叫尝鲜,吃惯了精致的菜式,再吃这个我觉得很是爽口。
席卿川在我的对面坐下来,背后挺直的像块铁板。
“榆钱性温,具有健脾温肾,清心降火,清热利水,杀虫消肿的作用。”我跟他科普:“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那个傻白。”
“所以呢?”
“它对你的伤口有好处的,吃了伤口好的快,不至于像个铁板一样坐着。”我把蘸水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这个我放了很少的蒜没有放辣椒,你吃一点。”
他表情纠结地看着桌上的绿色的榆钱饭:“我一冰箱的菜就只能吃这个。”
“是你说要吃的。”资本家真是折磨人,刚才明明是他自己点菜的。
他抓起筷子居然妥协了,端起榆钱饭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吃了一大口。
“你嚼一嚼,不要这样往下吞,会噎死的。”
席卿川吃饭的样子极为狰狞,好像他碗里的是洪水猛兽一样,三口两口吃掉了将空碗放在茶几上:“吃完了。”
“锅里还有,还要吗?”
“这辈子也不要再吃。”他转身进了洗手间,他不会进去吐吧?
明明很好吃的,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人,连这种难得的野味都吃不惯。
鲍参翅肚有什么,只要有钱天天都可以吃到,但是这个只有清明过后夏天来临之前才有,两三个礼拜的时间就没了。
我一碗吃完意犹未尽,打算再去盛一碗就在楼下吃,对着席卿川食不下咽。
席卿川在里面喊我:“萧笙。”
“嗯?”
“你进来。”
“你在里面做什么?”
“你说在洗手间里面会做什么?”
“你在洗手间里让我进去干什么?”
“帮我把后面的胶布撕下来我要洗澡。”
“你不是有傻白?”
“它有手指头吗?”席卿川已经非常不耐烦了。
切,那个傻白有什么用,只是能控制家里电器罢了,现在有那种智能盒子只要三百多块钱,功能一样的。
我深吸一口气,只能站起来推开洗手间的门,席卿川背对着我站在淋浴间的门口,光着上半身,背后纵横交错地贴着很多胶布,看上去就像斑驳的涂鸦墙。
“你不能洗澡。”远远地站住我好心提醒他。
“我一身树叶,头上还有蜘蛛丝,怎么能不洗澡?”
对哦,席卿川好像有轻微的洁癖,我听徐妈说
他的床单每天都要换,真是够够的,幸好家里有很多佣人,不然的话谁帮他天天换床单,都没时间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