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哭?谁欺负你了吗?”
“没有。“刚才把我给吓惨了,哭了好半天当然有鼻音了。
他忽然伸出手在我的脸上摸了摸:“看,泪水还没干,你把眼睛都哭肿了,肯定有人欺负你,在我们家是不是,看我不找出来打断他的腿?”
我看着他,他秒懂。
“是三哥是不是?”
我指了指我身后席卿川的房间:“进去吧,打断他的腿。”
他搔搔头皮:“你听到电话响了吗?”
“没有。”
“我好像想上厕所了,回聊。”他居然尿遁,听到席卿川的名字就怂了。
开过一条街,我忽然看到一个交警站在路口,顿时腿都发抖。
“什么意思?”
“怎么跟他们交待?”
我开车一向不算快,求稳不求快。
“收拾几件衣服。”他跟我说。
“不需要交待。”他不耐烦地看着我:“还不快去?”
“你不镇定一点,今晚我们俩都得在交警队过夜。”席卿川转过头威胁我:“交警就这么可怕么,你是杀了人么?“
“我们暂时过去住几天,”他忽然阴森森地笑:“要不然席锦渊就要来打断我的腿了。”
席卿川嫌我开的慢:“你不能开快点吗?”
我回房间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再去席卿川的房间,他已经坐起来了。
我勉为其难去开车,他坐在副驾驶,大晚上还戴着墨镜,我很怀疑他这样还能看得见吗?
“你速度越慢交警就会越注意你,保持速度开过去!”
“你没把我的门关严。”
“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我没有驾照啊,刚才不是跟你说了。”我放慢了速度不敢开过去。
“开那么快干嘛,我们又不是私奔,又没有人在后面追我们。”
“你作奸犯科了,这么心虚?”
但是他又不肯叫司机,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别扭什么,从树上掉下来而已。
“家里人多嘴杂,迟早有人看到我受伤,先去我的别墅住几天。”
我赶紧回房间收拾几件衣服,又去收拾席卿川的衣服,他不能弯腰,身体挺直地像个麻将牌。
我们大半夜的离家出走,席卿川不能开车只能我开,我开之前跟他说:“我的驾照被吊销还没来得及去学,万一有交警查我就死定了。”
“你怎么坐起来了?”我赶紧去扶他,他拨开我的手:“我又没有高位截瘫。”
“我有一个别墅。”
“干嘛?”
“交警,交警。”我都要哭出来了。
“可是医生说你得趴着等药干,而且这几天动作幅度得小一点。”
“你不会真的怕席锦渊过来打断你的腿吧?”应该不是,席锦渊很怕席卿川的,又敬又爱的那种。
“不会枪毙的。”他说的好轻松,被抓到倒霉的是我又不是他。
“我不敢。”我不但腿发抖连手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