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我印象里柏宇是个特别敬业的人,我本来还以为他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非去不可,但约会这种事情在一个精英的眼睛里应该是件小事的。
他又接着说:“我养父病危。”
他低着头,抬起头的瞬间,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水光。
刚好夕阳照进他的眼睛里,橙红色的夕阳漾着水光,我的心不禁缩了缩。
“他很想看我结婚生孩子,也许生孩子来不及了,但是结婚应该赶得及。”他唇边漾起一个模糊的微笑。
我一向不太会安慰别人,总觉得在这个时候说任何话都很假,我撇撇嘴,始终没出什么来。
我嘴笨,乔薏说我不是嘴笨,是我的心和嘴的距离远了点。
我看着他,抱紧了席卿川的衣服:“你约会的对象,你喜欢她吗?”
他接了个电话,匆匆地跟我点点头:“谢谢您了箫小姐。”
“你去太古干嘛?”
这不就是骗婚么?
“没谁。”我抱着衣服转身:“你去哪里?”
“乔薏。”我用手抚平被风吹乱的头发:“你能让你的嘴巴歇一会么?”
然后他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给席卿川送衣服。”
从箫氏到太古蛮远的路程,至少大半个小时,一路上乔薏在那里嘚啵嘚啵嘚。
按照他目前的状态的话,不论是那天在同志吧我见到的那个男人还是席卿川,都没办法是结婚的对象,所以只要是娶个女人对他来说谁都一样。
他这句话说的很隐晦,但是我听懂了。
我对柏宇的好感无端端地少掉了一半。
“干嘛要给席卿川送衣服?他现在光着的?”
“你站着看谁呢,看的这么入神?”
我看着他的背影发愣,其实我从来不会歧视任何一种性取向,但是为了传宗接代或者是让长辈心安随便娶一个女人回来,这种行为是极为自私的。
“不喜欢,不过不重要。”他忽然转过脸来跟我笑:“对我来说,只要是结婚跟谁结都行,没差。”
我拉下她的手:“你要把我给拍死。”
他抬头看天边的夕阳,橘红色的光照在他的左脸,我都看到了他脸颊边的细小的绒毛,像一颗新鲜的桃。
“你干嘛要给席卿川送衣服,他那么多的秘书和助理,哎,奇了怪了,柏宇不是很敬业么,没道理这么隆重的宴会他不跟着,还让你送衣服,你好歹堂堂席太太。”
但是,那个女人不就是同妻了?
从乔薏的嘴里向来听不到什么好话,反正她没事情可以送我去。
啪的一声,有人在我的肩膀上用力拍了一下,吓死我了,不用回头就知道是乔薏。
这样好像有些不太道德吧!
“我晚上有事,你送我去太古顺路不?”
“柏助理,你......”
“我们去撸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