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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兽人的意识和信念中,所谓的冥神是没有任何资格对自己进行审判的,只有祖灵和祖地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无数的兽人因此而坚持着在荒野上寻找着心中的圣地,心中的呼喊与意念不断的翻涌着,想要让祖灵将自己拯救而出。
而此时的北疆草原,漆黑的夜色下,英勇无畏的兽人族战士正在趁着夜色凶猛的进攻着面前的那一座雄伟的城池。
这些兽人族依靠着晚上极佳的视力,连续不断地凶猛进攻着。
这种攻击在秋收后的这个时间段里已经持续了有半个多月,进攻一般会在凌晨到来之前消退,随后会在太阳升起后再次发起猛攻。
漆黑的夜色成了兽人族强大的保护伞,让人族一些超远距离的强大武器,效果大打折扣。
即使城墙的四周都被巨大的探照灯照亮,但城墙外围的一圈依旧笼罩在黑暗中。
每天晚上进行进攻扰乱人族的睡眠,似乎已成了兽人族必不可少的任务。
而此时正在城墙上守卫的人族战士们,只能坚守着不敢突破那一圈光明的地带。
习惯了被这些兽人族日夜侵扰后,他们开始轮番的休息和战斗。
但即使是这种低烈度的攻城战,依然源源不断的将兽人族和人族战士的性命不断带走。
无数的灵魂从其中飘散出,被牵引到了冥界坠落在城市或者荒野中。
在雄伟城池对面一座巨大营地的帐篷中,一个头上长着一对牛角的苍老牛族兽人正跟面前的一个正直壮年的虎族兽人说着什么。
苍老的牛族兽人颤颤巍巍的坐在帐篷的床上,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剧烈的咳嗽声从他的身体中不时的传出。
颤抖着的身躯,似乎连那一根枯枝雕琢成的拐杖都无法牢牢握住。
但当他的双眼望向中年兽人时,那一对明亮的双眼中,却充斥着一股老练的智慧。
看着面前的老年兽人似乎想要站起来,虎族兽人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口中急切地问道。
“老师,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虽然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但现在还撑得住,你不用为我担心。
半个多月了,北疆城还是那么严密死守吗?这次如果抢不到足够的粮食,我兽人族的儿郎又要在凛冽的雪灾中饿死无数啊。”
“这北疆城现在是由北风侯蒙武镇守,此人极其善于防守且心思缜密再加上那高耸的城墙,我兽人族儿郎想要攻进去怕是不易。”
“现在军队里的粮食还能撑多少天,十万大山的兽王和海族那边有消息传来吗?”
“粮食大概也只能撑十几天,兽王那边本来准备是三天后凌晨发动总攻,但海族突然就像疯了一般,让我们今天晚上就发动。”
“什么原因知道吗?”
“不知道,那边不肯说,但兽王那边逼不得已也准备发动总攻了。
北疆城的守军们,似乎也已经习惯了每天凌晨便撤退的攻击节奏。
即使是今天总攻,我也有把握攻破北疆城。”
“蒙武此人尤为善于防守,且心思缜密,不可小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