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弟弟出来,东方冥心里着急,面上却不显,几个人分站四方,形成微妙的平衡,谁也没有率先出手,只听南宫姑娘猜测这座孤岛便是一个大型镜像阵,东方冥心下了然,看着自己每说一句话,那人便也跟着说出相同的话,待明明连问几个问题,发现对方连跟自己的想法都一模一样,真是逼真!
南宫姑娘与小五也在一旁做出攻击姿态,看弟弟有些困扰的看了看我,而后视线又瞟向那个镜面人,随后又往前走,一瞬间东方冥心脏骤缩,双拳紧握,紧张的看着弟弟,生怕他遭受攻击。
却见弟弟直直冲着自己过来,东方冥心下稍安,见他双臂张开似要抱住自己,面色回暖,东方冥上前两步猛地将他揽进怀中,极速撤退,同时见三支流火弓箭从明明手中射出,直冲那个假东方冥的面门而去,同时南宫姑娘也正在摆弄补阵材料,试图破阵。
东方冥把弟弟放在南宫姑娘身边,对他说“保护好自己!”而后极速靠近那镜像人,同时小五也从一侧冲出拦截了那镜面人冲向自己的道路!
鬼斩刀瞬间出鞘,携卷狂风而至,手起刀落,狠狠劈向那镜面人,两人交手之后才发现,那镜面人果真与自己还是不同的,若不是一旁有小五替自己抵挡一部分攻击,怕是这时候已经重伤不起了。
东方冥趁着小五正极力正面对抗,猛地脚尖点地,一跃而起,凌空连踏几步,迅猛挥刀,四周顿时狂风大作,吹得枝叶仿若群魔乱舞,哗啦作响,鬼斩刀直劈镜面人头顶,虽然有小五缠着,然而自己的攻击似乎对他毫无作用,反而震的自己连连后退,东方冥右脚后退,以刀支撑着身体,被那人气劲猛地推开,胸口震荡,险些乱了心境,小五爆烈的剑气直逼那人,东方冥略作调息,从怀中拿出丹药一口咽下,周身灵气一荡,气势节节攀升,控制着玄羽扇射出钢针,直指镜面人周身大穴,而后翻身而起,将所有灵力灌注刀身,直插镜面人后心而去,四周空气仿若被割裂,挣得镜面人一瞬停滞,东方冥冲着南宫暖衣大喝“破阵!”玄羽扇瞬间收回,扇尖凛冽刀锋举重若轻深深扎进镜面人手腕,那人手中武器瞬间掉落,趁着南宫姑娘破阵之际,东方冥极速近身,抬脚踢开那镜面人的武器,而后远离,一连串的动作只在一瞬发生,就在此时,东方冥忽觉一阵熟悉的晕眩袭来,只来得及将身边镜面人掉落的武器捡起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待东方冥再度清醒的时候,便发现自己已在塔外,看到自己身边的人都是一脸茫然,估计大家都是被强制踢出的,东方冥拄着鬼斩刀起身,才发现自己千钧一发之际竟然把这把武器带了出来,炼化之后竟是七品灵器,东方冥面带微笑,收获倒是不错,而后在一边等着弟弟他们来汇合
不知少年急着离去的理由,只抬眉望向面前一望无际的阶梯,心中顿生出不愿,这要爬到猴年马月。在男主愣神之际,已有数人踏上阶梯,步步远去,也有人因承受不住压力耗尽灵力,而被传回原点。
三千印证梯,每上一阶,压力便增加一分,也更多一分危险。心智坚定而可通灵者过一千阶,天赋异禀而可再造者过两千阶,不拘世俗而可成圣者过三千阶。
来也来了,少年也交待了让他走一走这三千印证梯,试一试也无妨,毕竟他也想知道他的心境能到什么地步,手中折扇一开,眸中笑意涌现,下一刻已然踏上印证梯,慢慢向上走去。
随着所行阶梯数的增压,身上压力也慢慢重的让人呼吸吃力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男子将身子稳在了第九百九十九阶台阶上,再有一步,便是对资质的考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上去。
手中折扇收拢,好奇望了望四周的景象,也没有身旁测试者的紧张,尽管他身上的承重与旁人相差无二,呼吸显得吃力,灵力的运转变慢且在快速消耗,但这并不影响他欣赏在一千阶的高处远望看到的南域美景,再往上应该能看到离殇宫下的一片盛景吧。
从那血河塔出了来,虽说是没有抢到神器,但得了5000灵石,到也算有些收获。经过这两场“苦战”,虽说伤已痊愈,但依旧很累。晚上,就在就近的一家客栈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穿衣时,发觉衣服竟然短了几分,不禁感觉有些奇怪,只好让姐姐帮忙买了几件。
换上衣服,照了照镜子,一时间竟没看出是谁,本来稚嫩的脸庞多了几分成熟;原本就是花容月貌,现在更是一貌倾城,想必是那驻颜丹的效果。不过,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成熟了....?一问哥哥姐姐,才知道是已经在秘境中度过了两年,不禁感叹时光飞逝。拿出两把武器一看,释放灵力,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境界,发现已经是脉境二段,有些惊喜,但感受到哥哥姐姐是脉境六段,原本翘起的嘴角又弯了回去,还是应该更加努力啊。
和哥哥姐姐出门一看,原本是血河塔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三千阶梯,跟别人一打听,了解了是那离殇宫在招人,爬上一千阶梯就能进入外门,而要是上了三千阶梯,就能进内门。
见不少少男少女们已经开始爬梯,旁边的哥哥姐姐也是跃跃欲试,自己也就把头发一扎,带着飞泉和玉洁爬了起来。
“不知道.....我可以爬几层呢.....?”
东方明做了一个梦,一个冗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才五六岁的模样,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手脚软绵无力,用上全身的力气,却连眼皮都睁不开。
嘴巴皮苍白出血,一开一合勉力呼吸,仿佛水中的鱼被爆晒在太阳上,呼吸见灼烧的喉咙都要干裂。
那是他孩童时期病的最重的一次,一连病了几日,连父亲都被惊动。
母亲低低的啜泣声不断入耳,他突然听到了极冷淡的声音:“若是救不过来,便算了吧。”
“家主,你这是什么话,明明也是你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