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稍倒退一会，回到离演唱会场不远的大楼天台！
灰霾与混沌的力量交错着。
一者为结界者的死亡残物，被吸收利用起来，重新化为守护之力！
一者为旧日者的死而复生，被苏千临时承载，试图集众生之力完成混沌仪式，重回传奇，乃至结界！
立场上，二人不存在转圜谈和的余地。
战斗中，二者亦不敢有所保留！
大结界·暗面被灰霾所侵染。
这本就是灰霾的核心力量，侵染空气，侵染生物，侵染世界，让一切落满尘埃，封存于陈旧之照片中、历史中。
漆黑的天尘市，戴上面具的市民回忆起了那一年的恐惧！
天空中先是变得阴沉灰暗，压抑，没有风，没有空气流动，尘埃欢快地聚集成团，化为浮尘灰霾，顺着鼻腔和呼吸道侵入肺部。
止不住地呛咳，仿佛要把肺叶咳出来的激烈，甚至大脑都仿佛被灰尘填满沟壑，难以运作！
破坏中的面具们不可抗力地停下了手中的暴行，心无余，力不足！
嗯，这个景象还反馈了人们心底压制最深最多的还是暴力冲动，也就是戾气，需要疏导需要疏导！
“混沌已经停止，你的力量不会继续增长了。”
胡说脸色难看，毕竟自己释放了灰霾之力，那些人多半会留下点问题，但这点好说，几十年前都做好预案了。
千面的表情不知好坏：“无妨，苏生已经完成，不过仅仅传奇级别太弱了而已。”
“况且，杀掉你，夺取灰霾之力，我也能继续我的仪式。”
“哼，杀掉你，将你重新送到死亡，这场仪式也就会终止，接下来只要用大范围暗示就能解决问题了。”
胡说嘴上自然不能认输，毕竟实力上，使用借来的能力的他肯定弱于对方，只能考虑每一丝战斗的胜机才行：气势，状态，偷袭……
千面随手运用混沌能量凝聚出一个个圆环，四周也开始出现一道道黑影，这是他最熟悉的战斗方式：“但大规模的暗示总会有漏网之鱼。”
胡说不甘示弱，将附近的灰霾聚集起来，形成更加浓重的遮挡，自身若隐若现，手中之物不明！
“正好可以增加一波同事！”
“运用心理暗示增加的同事？令人作呕。”
黑影们群起而攻，圆环逐渐变成眼睛的模样，窥视着四周。
“为了国家！为了人类！”
胡说猛地驱使灰霾侵染那群黑影，遮蔽眼睛的窥视，自身存在感逐渐降低！
“呵呵，任何一个有理智的存在都懂唇亡齿寒，覆巢之下，毛皮互依的道理，你对自己的同胞没有信心？还是说你们过往的所作所为导致你不敢对他们的智商自信？”
千面冷笑着攻心，的确，人类这个种族的黑点很多。
“不过是多重保险而已！就算背负罪恶，我们也要让族群延续下去！”
“我们没有你们那种伟力，我们不如你们那么理智，所幸我们有着一群愿意背负罪恶的英雄，守护着同胞！”
胡说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他已经完成了存在消失和夹层行走的能力激活。
“英雄这个概念，总是和灾难和悲剧相连。”
三十六个眼睛分成三层环绕着千面，还能行动的千之分身四处游走。
“灾难和悲剧指的就是你们！我会击杀你，让他们回到安定幸福之中！”
胡说依旧在胡说，他没有找到任何机会来出手！
“不过是虚假而无知的幸福，哦，幸不幸福还两说。能被满足的也只有那些愚蠢的人了。”
千面很镇定，布防依旧天衣无缝，而且千之分身也不是在四处瞎转悠！
“就算如此，也比接受残酷要强！忍受你们的人，有我们就够了！”
“不，不够，真正的灾难降临的时候，你们就会知道自己无力了。还不如现在就调集全部力量，没准可以找到一个有着旧日之姿的存在逆天改命呢？”
“不过，那个人不是你，因为你快死了。”
千之分身的窥视魔阵已经搞定，夹层空间和存在消失已经无法躲藏了！
胡说被迫现形，随后就遭到了魔眼的密集攻击！
胡说咬紧牙关，自己还是天真了，对于这种存在，夹层和无存在感也不是绝对安全的！
那些魔眼的射线好解决，他自然是有防御能力或者道具的，问题是没有偷袭的先手，自己能够对抗他么？
吸~呼~
完全做不到啊……
竭力控制灰霾和千之分身以及千眼对抗的胡说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以凡人之姿控制结界者的威能，对抗曾经的旧日，实在是太过勉强了！
想要对抗旧日，除了另一个旧日，就只有……
“你知道么，千面，你真的很强，我完全打不过你。”
胡说猛地吐了口黑血，灰霾也在侵蚀他。
“你唯一的败笔就在于，你，在我们的世界里对敌！”
“从最开始，你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千面倒是不惊不慌：“展现一下你的后手吧，我拭目以待。”
“上吧！”
本章完！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