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白斜倚着门,衣襟微敞,似笑非笑地瞧着叶贞。
叶贞将垂落的长发挽起,朝他行礼:“臣已就寝,适才口渴起来喝些水,陛下有何吩咐?”
“今夜有刺客闯入行宫,朕不放心你便来瞧瞧。”萧夜白走进房内,扫了一眼房内:“看来那刺客倒没这么不长眼。”
“多谢陛下关心,臣无事,陛下万金之体却是半点闪失不得。”
叶贞躬身送客,萧夜白挑眉:“这么着急赶我走,难道月儿这还藏了个男人不成?”
她心中一跳,神色却是不变:“臣不敢,只是行宫防卫比不得禁宫,若是陛下出事,那岂不是遂了太后的心愿?”
“月儿这是关心我?”萧夜白低头凑到叶贞面前,眉眼含笑地直视她的双眼。
叶贞垂眸,并不同他对视:“陛下安危臣自当重视。”
“依朕看在这儿行宫倒还不如在悬崖底,那时月儿尚且抱着朕不肯放手,到行宫反倒束手束脚,在意那什么君臣之礼了。”
“……”
躲在暗处的宁弈挑眉,生出些兴味。
叶贞抱着萧夜白不肯松手?看来那第一根银针十有八九就是被萧夜白弄出来的,难怪她能记得他的模样。
萧夜白自顾自地靠坐在软榻之上,没有要走的意思,而叶贞也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如果再赶萧夜白反倒显的太过刻意,便为他倒了茶,又将挑了下灯,让房内显得明亮些,这才站到一边。
男人看了她一眼,伸手就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蹭着。
“月儿,你好香,朕……”
话没说完,萧夜白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将环上叶贞腰的手收了回来,语气无奈:“朕不过有些手冷,想在你身上暖暖,何至于下手这般狠辣,你也说朕是万金之躯,若是扎坏了可怎么好?”
语气虽是无奈宠溺,可手指却已经卡上了叶贞的脖颈,可她又怎会坐以待毙,几个来回下来,倒是让萧夜白眼中的冷意淡了不少。
那刺客中了他的毒,一旦催动内力便会毒发,若是这女人,想必现在已经是一句死尸了。
萧夜白嬉闹的神色一收,取下随身一物直接扔给了叶贞。
叶贞下意识将那物接住,等看清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心中不由一惊。
这是……
“这是朕的虎符,现在给你了。”
“臣不敢。”叶贞立刻将虎符交了回去。
她的目的是虎符,但却没想到被萧夜白如此轻易地拿了出来,除了试探,叶贞想不出别的理由。
“让你拿着便拿着。”没想到男人重新将虎符放进她手中:“朕自有安排。”
“虎符之重,涉及禁军及西楚大军调动之权,臣拿不起。”
萧夜白反问:“难道你以为朕的大军认的是虎符?”
他扬眉,嗓音低沉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势:“他们认的是朕。”
叶贞垂眸:“即便如此,臣也……”
“你放心,这虎符没有朕,便如同一块废铁,就算被他人拿了去也没有作用。”
他右手化掌托着脸颊,颇有深意:“算起来朕与月儿也是经历过生死的,朕才会如此信任你。”
“臣不敢当。”叶贞眼观鼻鼻观心,顺着萧夜白的话接茬。
“你可知这些人为何要抢夺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