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贞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的一切都不甚清晰,似乎是她幼年时的记忆,又似乎不是。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梦里的人都十分宠她,但梦中人都叫她月儿。
她醒来时,细碎的阳光正好落在她的脸上,她有些迷茫地抬了抬手,觉得身下有些硬,翻身一瞧,正好对上萧夜白那张俊美的脸。
叶贞立刻清醒了,几乎是本能地从他怀里退了出去,结果还没完全退出去又被一伸手捞了回去按在怀里。
“昨晚那么主动,现在倒知道缩了?”
主,主动?
叶贞立刻低头看自己的衣物,看着裹了一层一层的外衫,还有萧夜白的锦袍,愣愣地反问了句:“这不是穿的挺多的?”
萧夜白像是被她这话逗笑,微闭的双眼睁开,右手撑着自己的头侧躺着,衣衫半开,说不出的风流意态。
“脱了就不能再穿上?”
“……”
她无言以对,男人的眼睛倒是眯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
脸红了?
萧夜白勾唇,继续回忆:“昨晚也不知你梦见了什么,抱着朕便不松手,朕数次挣脱也无济于事,只能任你予求。”
“……”
这下连耳朵也红了。
“原本倒是不妨事的,你难得主动投怀送抱,只是到了后半夜,你……”
“……别说了。”
叶贞一抹脸,已经快速地退到了山洞的另一边,后背抵着墙:“昨夜是我疏忽了,绝不会有下次,外面还有刺客,臣还是先行护送陛下回行宫,再做别的打算。”
“哦?”
萧夜白挑眉,虽是岔开了话题,但脖子也跟着红了。
看来那银针的作用之一就是用来封住这女人的七情六欲,那应该不止一根。
这才拔出了一根就已经会脸红了,若是都拔出……
他舔了舔唇。
或许这女人还能留一段时间,都拔出再杀也不迟。
“朕倒不急着去行宫,难得出宫一趟,在宫外多呆呆也不错。”
叶贞见萧夜白不再提昨晚之事,松了一口气,见他胸有成竹,又不甚担心的模样,不由问:“陛下已经知道刺客是谁?”
萧夜白摸了摸肚子:“朕饿了,昨夜瞧你生火探路十分熟稔想来野外烹饪也不在话下,去准备吧。”
“好。”
叶贞点头,将头发随意一捆便出了山洞。
她虽然不记得萧夜白说的那些事,但她一早醒来寒气散了,衣服里的药瓶也开了,想必是他帮他灌的药,光是这一点,已经足够她顿吃食了,更何况她也不指望萧夜白会做。
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叶贞弄了些鱼烤了,又用山珍野味弄了佐菜,用干净的大叶子裹好了给萧夜白送过去,后者已经整理干净自己,因原本的玉冠在落水时掉了,此时随意用一条系带绑着头发,倒是比寻常在皇宫内随意,不像帝王,倒像是潇洒飘逸的隐士。
“陛下,请。”
男人瞥了眼那叶子上看上去还算过的去的食物,漫不经心地动了动嘴皮子。
“喂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