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一根银针。
望着指间的银针,萧夜白也有些意外,而更意外的是叶贞。
她脑中有银针?
而且看这银针的样子应该在她脑中很长时间了,她怎么会有点都没有察觉?
叶贞想到先前第一拨刺客刺杀时,她阴差阳错地撞到了脑袋,随后与刺客激战,最后落入寒潭中,看来这银针就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巧合才露出了端倪。
她……
疼!
叶贞刚想仔细查看银针出处,头便像被重锤击打过般疼痛,身形不稳地跌在萧夜白怀里,耳边嗡嗡作响,除了疼痛,再无其他。
“你怎么了?”
萧夜白此时也有些后悔,刚才一时手快便将银针抽出,他原以为是方才这女人一时不查中的毒针,现在看来这针应该早就在她体内。
叶贞喘着气,阵阵钝痛袭来,她甚至能够听见脑子里血液乱窜的声音,眼前甚至开始出现幻象。
“快跑,跑的远远的,那些人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月儿要躲好,一定要躲好,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出声。”
有人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哭喊声,求饶声,兵刃交接的声音,撕裂着她的耳膜。
紧接着,她便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冰窟,浑身上下每一滴血液都被冻结,她想动,却只能被冰封在原地逃脱不了。
这该死的寒气,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在这个时候。
叶贞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结成了冰,连说话都十分困难。
萧夜白也察觉到了她骤降的体温,将烘干的衣物一层层地往她身上套,可怀中的女人还是抖的厉害,而且似乎有失去意识的倾向。
“楚新月,给朕清醒点……”
“……药,衣服,衣服里……”叶贞勉强挤出这几句话,萧夜白立刻翻找,果然看见衣服的内衬上用针线固定住了一个药瓶。
也亏的是用针线固定住了,否则刚才她们落入寒潭的时候,这药就该掉了。
萧夜白把药瓶打开,掰开叶贞的嘴就往里灌,可这女人就算这样了防备心也极强,唇都咬破了也不让他灌药。
他索性仰头将那药服下,直接给叶贞渡了过去。
一番下来,这女人咬的他满嘴血,但到底是安分下来了,身上不再冰冷,但又陷入了昏迷。
“平常冷漠疏离,现在倒是柔顺乖巧的很。”
萧夜白垂眸看着在自己怀里缩的跟个猫崽似的女人,又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可惜瘦了些,抱在怀里咯手。”
他顺势捏了捏叶贞的腰,不似寻常女子柔软,却很有弹性,往常他一碰便躲着,现在还不是乖乖待在他怀中。
山洞外传来动静,萧夜白这才淡淡开口。
“都解决了?”
“是,放了两具同陛下及楚大人身形相似的尸体,让他们带回去交差了。”
“好。”
萧夜白将方才取出的那根银针扔出去:“查查这银针的出处。”
“是。”
洞外再无声息,来人也没有询问萧夜白何时回宫,对他们来说,只要服从执行即可,无需多言。
萧夜白低头看着怀里沉睡的楚新月,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