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人，当年留着短发像似假小子般的岑浅浅，一头墨发早已过肩。
至于门外的岑浅浅，随着木门被拉开，整个人紧张的绷紧了脸庞，下意识咬了咬唇瓣，见到小羽，她第一句话要说什么才好？
好久不见？
好像太生疏了。
你好像瘦了？
关心一下会不会比较好。
还是说，谢谢你的蒸蛋糕？
然而直到楼清羽拉开房门，岑浅浅脑海里依然还没决定要说些什么，满脸纠结之色。
此时，门内飘来一道浅浅淡淡的声音，“浅浅姐？你是来找阿嬷吗？她刚出去找楼下的...”
“不，不是找李奶奶，我是...”
岑浅浅一开口便紧张的结巴了，视线在楼清羽身后、左侧、右侧不断漂移，就是别扭的不去女孩脸上的神色，有些艰难的张了张嘴，然而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久久没道出来。
“借酱油？”门内的女孩随口猜测道。
“不是。”岑浅浅再次摇头否认了，踌躇的往前踱了一步，稍微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隐约嗅到楼清羽身上随风飘散过来的气息，带着牛奶、面包的香甜味道，心不由自主的松快了几分。
楼清羽将岑浅浅这些细微的、奇怪的举动看在眼底，眼眸微闪，握着门边的手指一顿，“浅浅姐，你今天过来是因为什么事情？是需要我们帮忙吗？”
说着，浅淡的目光慢慢收回来，陌生、生疏、客气，是这三年里两人相处之间的态度，楼清羽已经很久没见过岑浅浅主动找她，甚至很久没听到岑浅浅唤她一声“小羽”。
听着楼清羽不带一丝柔和的嗓音，一脸清冷的神色更是让岑浅浅心尖一颤，愧疚、后悔等等复杂情绪不断在胸口处翻搅，心里的某块地方钝钝的疼痛。
良久，岑浅浅终于鼓足了勇气，紧张的润了润嗓子，一边张嘴一边抬眸看向女孩，然对上那双清濯澄澈的黑眸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她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直接脱口而出，“我听说你谈了个男朋友？”
刚说出口，岑浅浅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明明是想要道歉、想来关心，却偏偏这句话听起来并不怎么像是带有好意，满脸懊恼的张嘴想要解释。
而眼前的女孩却比她更快一步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试探，“浅浅姐，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踌躇而轻声低喃的声音透出楼清羽自己也不确定的迟疑。
“你觉得是的话，”岑浅浅抿着唇瓣低着头说，“那就是了。”只是那张涨得通红的脸蛋，瞬间出卖她真实的想法，而背在她身后的双手绞得不成样，显然没有表面上那般平静。
“小羽。”
“嗯。”楼清羽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神色有几分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