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极为响亮的嚎叫声,差点震破她的鼓膜。
“哞!哞!哞!”
一声又一声仿佛应和似的嚎叫让安然一颗心,跟打鼓似的,跳的飞快。
是看懂了吗?
还是要把她分尸?
这个答案在她被卷起的时候,就一直出现在脑海里,但是却从未被验证。
砖红色猛犸象卷着安然,一路小跑,来到被众多猛犸象包围的母象面前。一路上安然的心就跟过山车似的,一上一下。
安然被小心地放在地上,一根象鼻在安然身后推了下,把安然推的一个踉跄。
这时安然才有时间打量,看着这庞大的母象,她的身高甚至不足母象的膝盖。这一刻人类的渺小是那么清晰。
在她头顶上方,小象的一条前腿一条后腿就那样挤在一块,这才是小象出不来的原因。
“哞!”一声仿佛呢喃的叫声,仿佛是在催促。
这时众多大象也悄悄地站在一旁看着,安然此刻心如擂鼓。
重新紧紧背篓,安然拍拍身后的猛犸象的鼻子,做出一个环腰的动作,紧接着一条成人大腿粗的鼻子轻轻地环在安然腰上。
瞬间腾空。
视线与小象齐平,此时安然才清晰看到,小象只有成年阿拉大小的身体上一片青紫,原本用作保护的羊水,这时已经全部流干了,小象的两条小腿无力下垂,没有动静。
安然抓住前腿使劲将其推入生育口内,然后调整小象在母体的位置开始扯。
母象好像也知道,开始使劲向外挤。
位置正确,方法正确,再加上两方努力,小象被扯出来。
安然立刻给母象上药,看着那手臂长的口子,咕噜噜的冒着鲜血,她感觉眼睛热热的。
匆忙上完母象伤口的药之后,小象被安然小心地放在地上,它的身体仅有的一点温度,也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了。
随着小象一块出来的还有那裹住它的胎膜,胎膜里半点羊水都没了,滑腻腻的,像被人随意丢弃的一块破布。
“哞!”母象转过身哀鸣不断,她不停地用鼻子拨动小象瘦小的身体,可是即便被拨动着转了几圈,小象依旧半点动静都没有。
空气有些沉闷,也有些冷。
突然安然从藤筐里掏出几颗白色的果子,捏碎了塞进小象温度略低的嘴里,一边沟通脑海里的灰点。
可是半点用都没有。
“哞!”开始有其他猛犸象围过来,他们齐齐围成一个圈,每头猛犸象都用鼻子碰碰小象的身体,在碰碰安然的身体。
好像打招呼一样,碰过就走,很快几十头猛犸象都朝着山谷一头走去。
它们要离开了。
“哞!”母象依旧用鼻子触碰小象的身体,好似母亲抚摸即将远行的孩子。
安然在一旁努力了半天,灰点依旧半点作用没起,只是活跃异常。
“哞!”一个温和声音在安然头顶响起,安然甚至在声音里听出了和蔼。
安然恍惚间抬头,象鼻轻轻地落在额头上,脑海里的灰点瞬间跳动的犹如触电的人。
暴躁,恶心,眩晕,疼等等一系列的不适感瞬间袭向安然,安然倒地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