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
“我离开你们部落是十天。”安然默默地在心里演算,“你们估计在水里漂了了一天的时间。”
“嗯!”
“但是他的伤口已经流不出血了。”安然斟酌自己的话,不忍心打击太大。
“手臂有完全坏死的可能。”
穆没有说话,气氛有些低沉。
“我在救到你们的时候给他吃了颗解毒的果子。但是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果子的作用不大。”安然深深吸一口气,“我们现在除了找其他的方法解毒,或者只能砍了他的胳膊。”
“我知道那里有解毒的东西。”穆直直地看着安然,就像一根被雪压弯却又自动弹回去的竹子。
“你泡在水里一天刚刚清醒。”安然淡定地抛出自己的话。
“金还需要人照顾,但是我不懂。”
安然认真打量对面的小孩,或者说是小大人。一头黑色的长发被一根发带缠成一个高挑的马尾,再加上少年浓密的眉,黑亮而有神的眼,活脱脱一个肆意张扬的少年。
怼人的时候尤其像。
“好。”
既然说服不了,那就合作吧!
少年的神色在安然说好的时候,立马柔和了。不再端着架子,也不在失落彷徨。眉眼锐利的就像一把开了刃的刀,即将择人而食。
“我走了!”养精蓄锐一夜的少年,看着跟充满电的太阳似的,活力四射。
“嗯!我会在昨天咱们说好的那个小山洞等你。”思索片刻,看着眼前这生机勃勃的少年,安然还是忍不住加一句,“尽力就好。”
穆没有回答,带着安然给的刀和一罐止血的药粉出发了。大步踏入早晨金色的晨光里,在雾的遮掩下消失不见。
——
安然用镊子夹起盘子里黑色的肉块,这是从短发少年手上剜下来的肉。
肉色纯黑,但是触之弹性依旧。如果不考虑颜色,就像一块新鲜的肉。
放下肉块,镊子接触的部分都是黑色,且表面肉眼可见的出现一层气泡。
酸?
安然从身后的罐子里找到一个白色的细杆,指节般长。直接将白杆插进黑色的肉块里。白杆瞬间变软,瘫成一坨糊糊。
碱?!!
这一变故,更上安然好奇,这个世界究竟是不一样的,蚂蚁的口中居然不是蚁酸,是碱!
既然查出了是什么东西,或许他可以换种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