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忘忧心里知道她想救的那个人是谁,不过他再也不会告诉她了。从这以后,她们便以师徒的身份在这忘川生活下去,她也是忘忧唯一的徒弟。这次回来以后忘忧便很少出谷了,或教女子识草认药,或闭门钻研医术。
“师父,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
“师父,你姓什么?”
“无姓。”
“那你有亲人吗?”
“没有。”
“无亲无故,也是很可怜了。”
“有月儿在身边,一点也不可怜。”
“那是。”
两人相视一笑,她似乎总有很多的问题,忘忧也不恼,从来都是耐心地回答着她的这些问题。说来也奇怪,她很少再问起自己的事情,倒是对他的事情很好奇。忘忧虽表面不在意,心里其实是开心的,他愿意告诉她自己的事情,但从来不表现出来他对她的情感。
“师父,你上次带回来的冰糖葫芦哪里买的?”
“在城里买的。”忘忧说着放下手里的书,不由地笑了,“怎么,这么久了你还记着冰糖葫芦呢?”
“没有,我就问问。”
忘忧不再打趣她了,“月儿想不想进城去玩玩?”
“不去。”女子摇头拒绝,又认真地盯着自己的书看,“我还要看书呢。”
“好,不打扰你看书。”忘忧看着女子看书的样子,不由生出几分心疼来,有他在哪里还需要她这么认真,只要她想救的人他也一定会帮她,不管是谁,“哪里要你费心了。”他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女子也没有听清楚。
“师父说什么?”
“没什么。”
女子已经快看完一本药草集了,忘忧告诉她要从识药草开始学起,过段时间就带她去认这些药草,师徒俩相处也很融洽。几天后,忘忧出了一趟门,听说要去城里办事。女子没有多问,只是没几天他又回来了,还带了很多好吃的,就有她无意间提起的那冰糖葫芦……
这天,她也把半夏她们叫了过来,每个人都举着一串冰糖葫芦,十分开心。
“师父,我手上的伤疤怎么没有了?”
忘忧正在喝茶,他放下茶杯,“什么伤疤?”
“就是月姐姐以前受伤的时候……”小茴提醒道,仿佛又觉得说错了话,又咽了回去。
“抹了药自然就好了。”忘忧说。
女子点点头,一边吃着冰糖葫芦一边又继续翻起手上的这本药草集。小茴在一旁看了一眼半夏才知有惊无险,两人又安静地吃了起来,还好公子没有怪罪,不然又少不了要受罚了。
“别冷着了,坐在火边来。”
“我不冷。”
这年冬天已经落了几场雪了,书房里垄着炭火,半夏她们从来没让火熄过,总是小心翼翼地照看着这里,也不出去玩了。
“月姐姐快过来,这里还有好多吃的呢。”
“好吧。”
从这以后,大家都不再提起她过去的事情了,而她除了和忘忧呆在一起看这些书籍就是半夏她们在谷里玩耍,日子也过得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