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初的衣襟还是敞开的,他看着徐容义愤填膺的脸蛋,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从来,都没有一个女子,那么理直气壮的阐述自己的想法,对别人加诸于身的看法义正言辞的回敬过去。
顾景初想起自己的遭遇,对于那些硬加在自己家族,将军府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
就因为一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就要承受那些不白之冤,就连那些追杀自己的人,都能打着那些名号,肆无忌惮的伤害他,伤害他这个所谓的忠臣之后。
如果当时愚忠的祖父和爹,也能这么据理力争,是不是一切,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不过,这些,都晚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消除了身上的病痛伤势,想办法经营产业,为远在边陲不毛之地的家人们,做最后的盾牌。
“顾二,出去。”
顾景初闭上眼,又睁开,一双眸子再无半分扭捏:‘劳烦姑娘了。’
徐容见状,压下心中的火气,也不管别人在不在了,直接上了药。
治病,就只是治病。
顾景初看着是个公子哥的样子,但是身上的伤口却像是一个个印记,代表着野蛮,战斗的印记。
徐容每次沾了药膏,抹在这些伤口上的时候,不知为什么,隐隐的从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要经历了什么,才能在身上留下那么多伤,偏偏一个双手不沾阳春水的样子,还能忍下不适和疼痛。
时间,在一个上药一个乖顺两个木桩全程观看的过程中,慢慢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