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月考又要出成绩了,我肯定还是第一名。”
“所以?”
“所以你不要来孤儿院打听,你回去等我消息。”
单宁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这个“小女孩”,不管是从形体还是心理,她都觉得自己更像个小女孩。对艳艳,她实在是同情不起来,内心隐隐有一丝憎恶。
“你先走吧,我自己回去。”
“我把你从孤儿院带出来,我要安安稳稳把你送回孤儿院。”单宁刻意强调两次孤儿院,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有意刺痛艳艳,反正,看她对未来规划的那么美好,她不想给她半点祝福,她觉得这一池水真脏,她从水池里爬起来说:“我去外面等你。”
“你不盯着我了?你不怕我出事啊!”
“你舍不得出事!”
艳艳躺在水里,任由肥硕的身躯漂起来,她用胖胖的脚丫扑腾着水,就像一只漂浮的气球。
……
送艳艳回到孤儿院。
单宁感觉胸口憋闷,她急切地想找人聊一聊,却不知道该去找谁,工作上的事还是找前辈好了。
她发信息给王师傅:师父,我想跟您聊一聊。
王师傅回复一个地址定位:自在茶社。
单宁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大概二十分钟车程,来到目的地,王师傅已经喝上了。
这间茶社很别致,下沉式池中卡座,就像一朵莲花开在水中央,既开放,又私密。
单宁迈着石头走进水中的雅舍。
她坐下来,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说什么就说吧,憋着多难受。”
“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从头开始说。”
“我了解到部分真相,孤儿院里一个小女孩,是受害者,同时为虎作伥,如果她说的是真的,太可怕了,”
“你已经听到了你想听的事情,何必再去探究全部的真相?”王师傅递过一碟蜜饯:“尝尝。”
单宁捏起一颗,放进嘴里。
“甜吗?”王师傅问。
“甜,甜到发咸。”
“嗯,接着讲,我能理解她的行为,但我不能原谅她。”
“嘴巴里一甜,心立刻就软了。你要不吃这颗蜜饯,刚才能给人判死刑。”
“师父,好像我说任何事情,您都不惊讶,这件事情您是不是也早知道真相?”
“听过,不知道具体真相。”
“您听过,却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就由着他这么胡作非为吗?”
“这事要证据的,要人赃并获的,仅仅听说过是没有用的!”
“您为什么没有去找证据,您都让我去跟了,你为什么听到后却没有跟呢?是因为没有酬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