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回应,单宁梗着脖子跟在人群后慢慢往外挪。走出大门看到垃圾桶处点点火光,抽烟的那个好像是王师傅?
单宁走过去一探究竟,王师傅嘬完最后一口,在垃圾桶上按灭了烟头,眯着眼睛说:“出来了?”
王师傅说完,剥开一条口香糖递进嘴里。
单宁有些不开心:“师父,您走怎么也不说一声,我一回头人没了。”
王师傅:“目标会提前通知你他要动了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聋又瞎的跑什么新闻。”
单宁刚想说“我这不落枕了么”,犹豫了一下还是算了,反正都是自己不够机灵。
“师父,我下次是不是应该早点去车库,记一下明星们的车牌号啊?”
“你以为他们每次都坐同一辆车么?”
“哦,”好吧,又自作聪明了。正当单宁低头生闷气的时候,王师傅吐出口香糖拿在手里捏成一个球,粘在了单宁眉心处。
单宁忙摆脱,却奈何落枕转头不便,不由得“唉哟”一下,脖子好痛。
“你干嘛呀师父,好恶心啊!”单宁厌恶的说。
“别动,”王师傅边说边调整了一下口香糖的位置。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从口袋里掏出中性笔,围着口香糖画了一个圈,说:“回头网上买颗媒婆痣,以后出工就粘在我给你定的这个位置。口罩帽子自己配齐,有用的着的时候。回家吧,有事我再通知你。”
“哦,师父再见。”单宁本想问问王师傅要不要一起去地铁站,看着王师傅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只好挥手告别,等王师父的车消失在马路拐角,单宁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可笑:王师父是狗仔界的李嘉诚,怎么会需要坐地铁,只有自己这种囊中羞涩的才不敢打车。
已经不早了,地铁里空荡荡,单宁突然觉得有一种丧尸袭城的感觉。
还好,不是太晚,没有错过最后一班地铁。
要不然这夜间加收50%的出租车费,够让她肉疼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