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转移了话题。
“很简单,就是做好喝你们海地的合作,将现有的几个临近县城的广告合作做得更好。现在那四个小助理都能独当一面了,明年再增加三个城市,也一步步来吧。”
秦瓦凡说得有些保证的意味。在他心里,有着一整盘棋,以和海地集团的合作为主线,带动其他中小项目的开启。
但就这一年来,他觉得自己是幸运得幸福的,虽然中间有曲折,但自己付出的努力总算还是有了相对应的收获,他觉得,这付出与收获,衬得起他这盛年青春。
“挺好的。噢对了,我这次来也忘了见白榆了,把他也叫过来?我们好好聚聚?”
一年到头,对于张兰来说,就这时是心里最轻松了。
“好啊,让他来付钱!哈哈哈……”
秦瓦凡大笑起来,拿起电话就给白榆拨了过去。
白榆接到电话,对这都吃饭吃到下半巡才给自己打电话的老友,假装不满地说了他两句后,便开着摩托车风驰电掣地到了秦江饭店,和这两人坐在了一起。
一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之间互嘲式的寒暄后,便开始他们三人的欢乐聚。
“兰姐,我算是发现了,我们中,就你不会变,我们都有了岁月的痕迹了。”
白榆老气横秋地调侃。
也怪不得他这样自嘲。他常年带高三物理兼班主任,压力如山,三人中,他的头发里,藏着根根白发了。秦瓦凡则似乎因为瘦,一笑,眼角的纹路清晰。
但白榆也是小有所成,他虽然没有像秦瓦凡这样眼见生意愈加好,公司愈加精壮,但他的学生却依然桃李芬芳了,多有上了理想的大学理想的专业,未来的人生里有着他的汗水的颜色,他心里也是自豪得很。
时常,秦瓦凡也都和白榆聊天时说起,他比起他,赚再多的钱,也不能像灵魂的雕刻者一样直接地作用于未成年人的人生那么伟大了。为此,秦瓦凡也在想着,要找时间给老家村里那些困难户的子女一些捐赠的帮助,虽然还没有能力给很多,但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来弥补一下当年舍掉教书事业,而转入广告商业的遗憾了。
“现在家里什么情况了,伟大的人民教师,背后的功臣怎么没一起带来?”
张兰想起小雪,笑问。
“都挺好。小雪就带着孩子在家,再兼顾着青柠冰室,建材店现在还主要是我岳父母做着,我是抽不开身,也实在不擅长做生意了。”
白榆笑着摇头说。他现在家里,虽然收入不高,但家庭地位还是牢靠的。
“你那件风流韵事处理好了?”
张兰又笑问。
说起白榆的风流韵事,这是他们三人之间的小秘密。当时仍单身的白梅出差来秦坊,要约见白榆,白榆一听电话就一颗心儿砰砰跳。对于大学里的朦胧情感,经过岁月在记忆里的美化,似乎更加美好得动人。
老实的白榆担心自己克制不住情感,刚好遇到张兰那会也在秦坊,于是在和秦瓦凡三人一起吃饭时就将自己这偷偷窃喜的苦恼和盘托出了。
张兰当时就说,人这一生,所遇之事,都是为了让自己经历和见识,既然事情来了,就想想怎么做不会觉得心有不甘,就怎么做好了。
秦瓦凡对此也表示认同,不过加了一句说,相信自己的兄弟对爱情和婚姻家庭的专一和责任感,不会为了一时之快将过去的同学情破坏,更不会让大家此刻的生活进入不必要的纠结和混乱。
于是,聪明的白榆便好好地接待了白梅,却拒绝了白梅那天邀请他去宾馆房间坐一坐的请求。事后,当他享受到自己那种面对妻儿父母的坦然时感觉非常愉悦,很是感激两位知己朋友给自己提供的高见,也很庆幸自己总算成了过了一关欲望克制的柳下惠。
他的生活现状,虽然没有秦瓦凡的生活那么丰富精彩,锐意进取,但他也知道,每一种生活,都是得失并存。完全圆满,完全没有不满,是不可能的,单单这常年带高三的累,就让他时时需要找方法来调整心情,但家里还是丰衣足食,每天都有欢声笑语,他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