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凌晨一点二十分,大学生们或许还在宿舍中快乐的玩着手机,白领们还在苦逼的加班,而这被遗弃很久的乡村中,一栋还算新的民房中,已经鼾声如雷。
这帮人喝完酒显然没有去找厕所的想法,院子里一股浓浓的尿骚.味,搞的卷福一直在小声骂人。蜡烛还在点燃着,汪凌透过窗户向里看去,这十几个人在地上铺了几个毯子,也算睡得颇为辛苦,但睡得又香又沉。
安德鲁被关在了西屋中,原本通往院落的屋门已经被锁死了,无法直接打开,想要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救走安德鲁基本是不可能,而且几人也没有放过这些游魂的打算。
门只是从里边用门销给挂上了,如果是冰宁在的话,直接伸手一推这个门锁甚至整个门就会消失不见,王粒丁虽说也能做到,但是在他能够精细控制自己的能力之前,让他出手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这个工作落在了汪凌的头上,由卷福来确认所有人是否在沉睡,汪凌掏出了从杨明手中得来的匕首,右手握紧的同时,那极轻微的震动般的嗡嗡声也随之响起,在习惯后再驱动这魂印武器对他来说已经十分简单。
钢制的门销奶酪般的被切断,汪凌轻轻的推门,几乎是崭新的门铰链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全杀了?汪凌对着卷福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房间中的角落被这些家伙吐得都是秽.物,臭气熏天,有两个人喝的太多,靠着墙坐在自己的呕吐物上呼呼大睡。
卷福伸手点了两个人,这是她确认到的这批人中有资格发号施令的人。
三人会意,悄悄的分散开摸进了房间中,这里有十个人,除了要留下的两人以外,正好一人两个。汪凌很苦逼的被卷福安排去处理那两个吐成沙雕的家伙,那味道几乎要把汪凌熏晕了。
手握匕首蹲在两人面前,汪凌犹豫了一下,这样杀人他还是第一次,在如此情形、近距离且主动的情况下。
不,他们不是人,他们是早已经背弃了这个世界的人格、道德以及法律的游魂。
汪凌心中一横,匕首的尖端贴近第一个人的喉咙处,轻轻一划,那连钢铁石头都可以轻松斩断的刀锋,几乎是没有收到任何阻隔的情况下,就切了过去。
刀刃上没有一丝鲜血,因为太过锋利,导致伤口都有些看不出来,这人还在沉沉睡着,不知道是不是在做什么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梦,脸上还带着十分猥琐又狂躁的表情。
只是,他再也醒不过来了,气管、动脉甚至是他的中枢神经脊椎都已经被齐刷刷的切断,如果现在有人去碰他的话,他的头颅就会变成滚地葫芦,而在那之前,他的血管因为断的太多整齐,还能保持流通的状态,但是会从切口处缓缓向外渗出血液,他的身体会因为神经的断裂而失去生机,最后在梦中死去。
汪凌轻轻的出了一口气,一切没有他想的那么艰难,经历的一切都在磨平他心底最深处的软弱。又是一刀,另一个家伙也被终结了。
林灵的表情出乎了汪凌的意料,上一次一起执行任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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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一个怯懦的小女孩,藏在汪凌背后,不敢去和游魂面对。分给她的两个游魂,死的干净利落,直接被捂着嘴巴切了喉管,轻轻挣扎了几下后就就再也不动弹了。
卷福手提一把廓尔喀,面对着最后一个目标迟迟没有动手,她示意三人先准备按住那两个活口,随后一把捏住了最后这家伙的脖子。
呃……唔……
空气被切断的痛苦让他瞬间醒来,卷福那看上去娇柔的手指力道出奇的大,他根本没有办法喘息,脸顷刻间就涨的通红,舌头都吐出来了。
“我记得,那个说我长相不赖的家伙,是你没错吧。”卷福弯腰,让他看清自己的脸。
唔!唔!
发现是卷福后,那家伙立刻开始玩命挣扎,这位“威廉夫人”既然还在,而且找到了他们,那布朗几人指定是完蛋了,而且他也看到躺在旁边的几个同伴都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他张大了嘴,满脸的痛苦与祈求。
“想道歉?抱歉,我不接受,你就不用费心了。”卷福不屑的笑了一下,扬了扬手中的廓尔喀。
这下男人真慌了,他用尽全身的力量想要挣脱。可是缺氧让他的四肢根本用不上半分力气,也根本就挣不开。
卷福并不打算和他浪费时间,手起刀落间,廓尔喀就已经从他的两腿间切了下去。
汪凌和王粒丁双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感同身受虽然说不上,但是他们分明感到自己的某个器官也在跟着打哆嗦。这个女人不能得罪啊,我靠,这才短短的一天时间,这已经是第二个倒霉鬼了。
男人瞪大了双眼,面如死灰,那冰凉的感觉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也放弃了挣扎,眼中写满了绝望和恨意。
“你还敢骂我?”他的小想法无疑在卷福面前根本就是没有半点掩饰,卷福可以轻松的读取到他的想法。
下一秒钟,还在他双腿间的廓尔喀已经有半个刀身都没入了他的额头之中,看上去就像劈西瓜一样。这么大的动静,另外两人也已经醒过来了,只是他们被汪凌他们死死的按在那里,被惊得发不出半点动静。
“留下你们两个,你们应该知道为什么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