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东西,不管是牛顿还是爱因斯坦的理论都无法给出解释,砖家们或许会强行给出一些所谓的解读,就像著名的走近伪科学。而有时,真的到了无论如何都无法自圆其说的时候,那往往就会成为了世界未解之谜。
人类总是这样,对于不符合自己认知的东西,第一反应永远不是接受。
毕竟,人类是世界的主人,早已经根深蒂固。
只是,当有一天,这种无法理解的事情就发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唯一剩下的,可能就是无尽的恐惧了吧。
而眼下的局面,正是如此。
田纳西和新墨西哥的蒸汽轮机已经开启到了最大功率,即便是一座海上油田,也早已经在这种力量下被拖走了。
可是,很遗憾,他们并不是破冰船。当冲角下的水面完全冻成了冰块,即便是新墨西哥舰首的飞剪设计,也没有任何办法能够破开冰层。
是的,它们被困住了。
冰面的高度逐渐增加,将坚硬的船体挤压的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很快,两艘战列舰再也动弹不得了,螺旋桨附近的海水已经凝结成了冰块,根本无法继续转动。
“大副,大副!你看到了吗?这是冰?”二副惊慌失措。
“看到了,”大副走到舷窗前,伸手摸了摸,冰冷刺骨,一层美丽的冰花正在逐渐爬满整片玻璃。
海上总是潮湿的,当潮湿的空气遇到了极致的低温,于是这片世界的样子就变了,不管甲板还是重炮,都变成纯洁的白色,那是冰霜的颜色。
当然还有,站在甲板上的人。
医生将他的衣服裹得紧紧的,但依旧在瑟瑟发抖,低温无孔不入,从每一个缝隙中钻了进去,带走他那可笑的体温。
但是,他却在笑,笑的放肆,笑的癫狂。他艰难的掏出了一个银质的小酒壶,用牙齿咬住拧开了瓶盖,咕嘟嘟的灌进了胃中。
酒液是那样的冰冷,起初几乎冰封了他的喉咙,但是很快,火烧一样的滚烫感就冒了出来,那是整整蒸馏了五次的vodka,甚至超过了医用酒精的浓度。
哈
医生吐出了一口浓郁的酒气,刚刚离开嘴就变成了冰雾,一些沾染到嘴角的,甚至将医生精心修建的胡子,都镀上了一层冰晶。
“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啊,这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妙的景象啊!”他哈哈大笑,被酒精刺激的舌头说话含糊不清,“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
从甲板上向下看去,可以很清晰的发现,以德意志级舰首为中心,大概半海里左右的圆内,冰层的厚度减弱了许多。
Z根本就没有把玄冰的威力全方位释放,他已经刻意将德意志级从这冰天雪地中剔除了出去,但就是那波及的余威,就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
有人喜,有人悲。
德意志级上,就已经冷如冬日的新西伯利亚,那田纳西和新墨西哥级,自然要凄惨的多。
新墨西哥的侧面船舷附近,一座冰雕伫立在那里,依稀可以分辨出他手中拿的是红绿黄三色旗。
那位用旗语警告德意志级停车的盟国海员,只是在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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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冻成了冰块,同样结局的还有田纳西的瞭头,他扶着栏杆,身体前倾,右手伸出,还保持着想要接住望远镜的姿势,然后就再也不需要其他动作了。
仓内的海员们迅速的关上了舱门,但是那低温又怎么能是钢铁所能阻挡的。两艘战列舰的舰桥内,所有人早已经冻得瑟瑟发抖。
他们不知道,现在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难道是那些日耳曼人研发出来的新式武器吗?可是那武器,怎么会是两个孩子的样子?
那些冰有生命一般,顺着战列舰的船体,缆绳,锚链缓缓蔓延上去,就连甲板上都开始出现一层厚重的冰层。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两艘战列舰注定会成为太平洋上的两座巨型冰山。
“毁了它!”
强烈的恐惧会让人疯狂,对于此时的两位舰长来说就是这样,既然已经无法逃掉了,那就比一比谁更狠吧。
整整24门巨炮的方向全都调转向了德意志级,还有所有副炮都牢牢的锁定了那艘诡异的巡洋舰,锁定了那两个小孩子!
“害怕了吗?”看着无数黑洞洞的炮管对着自己,Z反而笑了出来,他一把拉住了快要冻僵的B,“轮到你了,男孩。”
战列舰的船舱内,一帮人紧张无比,扬弹机和装弹机伴随着嗡嗡的机械声,快速将近乎一吨重的高爆弹塞进了后膛,然后填入了整整多出一倍的发.射药。
MK6的炮弹足有三十公斤的装药,爆炸能够覆盖数十米的街区,可是对于现在的目标,不管是炮术长还是炮手,都完全没有任何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