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在他们所有人的认知中,血脉的等级都是绝对无法更改的,那是天生无法决定的。如果血脉真的可以修改了,那对所有人来说都绝对是核爆级别的消息。
“如果游魂真的掌握有这种能力,那猎魂恐怕日子就不好过了。”冰宁绣眉微皱。
汪凌点了点头,现在总体上来说,猎魂还是占据着上风的,起码游魂不敢太过嚣张,但是如果游魂的等阶全部获得了提升,批量的制造高阶的战士,那不管对猎魂还是整个世界来说,都是毁灭性的。
“他其实一直都在进行着这个计划,我也不能确定他到底已经进行到了哪一步,我只能说获得了那个东西后,他的计划得到了质的飞跃。”
“你一直在说他,那个他,到底是什么人。”阿兰这会所说的东西令人震惊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以至于大家这会一直都没察觉到,在他的描述中一直存在一个只能用物主代词来代替的人,到这个时候才发现,竟然有这么一个扮演着绝对重要角色的人。
不管是将阿兰从押往冰牢途中救走,还是从美国分部手中夺走那个东西,现在又冒出了一个能够改变人血脉的可能,全部都是这个神秘的“HE”。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我已经在他身边十一年了,但是我从来都摸不透他的底细,对我来说,他就像一副蒙娜丽莎,明明就摆在你的面前,但是你永远无法解答出他的含义。”
可以说,虽然阿兰描述的十分详细,但是众人始终无法在脑海中描绘出“他”这个角色的形象,据阿兰所说,从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名字,大家都叫他博士,他在给阿兰介绍自己的时候,也是自称博士。虽然他脸上没有任何类似口罩的东西遮挡,但是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改变自己的外貌,除了一副金丝眼镜是他的标志以外,从来没有人能准确描绘出他的相貌。
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甚至不知道所看到的他到底是不是一副真正的脸。
有时候是一个垂垂老矣的暮年老者,有时候是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帅比,有时候是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
但是他的气质从来没有改变过,那种目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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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已经牢牢把世界握在手中一样。谁也不知道他的能力到底是什么,但是每一个不听他指令的人,最后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们这些呢?”冷睿盯着阿兰的眼睛,一个游魂竟然对自己的“上司”做出这种评价,未免太不正常了。
“因为我已经受够了。”阿兰的语气中透露着难言的痛苦,“用你们的话叫怎么说来着,中学二年级对吧,年少时候的我终究是没有太多的经历,失去父母以后,其实我的心理是有些问题的。而这种问题,在哥哥离开,我被魂谕干扰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阿兰笑的十分无奈,“哥哥当时放过了我,他拖着重伤的身子走了,而我则待在原地,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留恋也已经消失了,如果哥哥都放弃了我,那这个世界对我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当我回到游魂的时候,我变得更加冷血,我会去执行最残酷,最血腥的任务。”阿兰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看上去和别人的一模一样,但其实已经不知道被鲜血浸染过多少次,夺走过多少次生命了。”
“那你为什么会改变想法呢?”冰宁的声音很冷,她对于游魂的态度本来就是极度敌视的,即便阿兰如忏悔般的自述着,也绝对无法改变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当时的我,已经名副其实的成为了一个‘游魂’,我杀戮,肆虐,无情。直到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她叫做希尔。”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阿兰的嘴角微微上扬着,显然想到了一些美化的回忆。
“那天,博士找到我,他的背后跟着一个腼腆的小女孩,看上去要比我还要小一些。她显然十分怕生,躲在博士的背后,偷偷看我。我很奇怪,博士每次带回的新人,基本都像我一样,即便没有彻底沉陷到魂谕的诱惑中,也基本已经有些心理问题了。但是希尔不同,我能感受到,她单纯的如同一张白纸一样。”
众人都没有说话,等着阿兰继续讲下去。
“博士告诉我让我帮助他招呼希尔,让她觉醒自己能力,成为一个强大的战士。我没有想到的是,虽然希尔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女孩,但她却拥有极为强大的能力,仅仅是三个月后,我就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但是最奇怪的是,在她的身上,我没有感受到任何一点被魂谕所影响的迹象。即便是她竭尽全力去催动自己的能力,她的心性也没有任何一点改变。”
阿兰顿了顿,看着冰宁说道,“希尔并不是游魂,她是最合适的猎魂苗子,一个可以彻底释放出自己能力而不会陷入到其中的女孩。”
“我找过博士谈这个问题,博士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他说希尔是他领养的一个孩子,我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只要把她照顾好,让她成为一个强大的战士就好了。”
“可是,我那冰封已久的心,在和希尔相处的这段时间内,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你们能想象吗,我作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在带着希尔执行任务的时候,竟然会想尽一切办法的不让她看到杀戮,甚至不想让她见到血。”
“我想,这种感觉,应该就叫做喜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