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云南临近边境线某处,人们都惊恐的望着天空,明明是下午时分,还没到傍晚,整片天却黑的令人恐惧。这里远离海岸,海拔很高,几乎从来没有见过那江南常见的台风或热带风暴。
明明不应该出现狂风的地方,此刻却到处都传来了呼啸的声音。如果从天空中俯视,就会发现所有的风,都是向着一个点吹去的。
那不是风,而是因为某个地方此时正在急剧的将空气压缩着,导致气压变低而降周围的空气全部抽了过来。
那个地方,正是蒋志山的周围。
“卧.槽,这也太搞了吧,乾坤大挪移也没有这么大的阵势吧。”风流动的速度过快,王粒丁有些张不开嘴,捂着嘴巴大声的吼着,但传出的声音很小,几乎都被淹没在风中了。
“我说那个家伙,”用力的喘息了两口以后,王粒丁又指向了汪凌,“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就突然把这个家伙惹毛了呢?这是要搞自杀式恐怖袭击啊!”
冰宁没理他,认真的看着汪凌和蒋志山的动静,周身弥漫的泯灭领域全都收到了身边数米的范围内,气势虽然远比不上蒋志山,但也在节节攀升着。
李乾瞪了王粒丁一眼,大吼出声,“少说些没用的屁话,没他你这会坟头草都长出来了,注意力集中一些,一会随时准备拼命。”
说完,李乾也拿出了自己的指尖陀螺,十把飞刀全部化作了碎片,现在只能使用他这看家的武器了。而此时的蒋志山,用人来形容他已经有些不贴合实际了,如果有普通人在场,恐怕立刻就会想到一个字:神。
只有神才有这种力量啊,他仰望着天空,张开的手臂好像托举着什么,在他上方的百米的位置,有无数条龙卷风彼此缠绕着,嘶吼着,将四面八方涌来的空气全都吞噬一空,然后将其压缩到最核心的中间。
如果说这一幕在哪里见过,那就是每次卡卡罗特没有了战胜敌人的力量之时,向全世界借用力量所释放出的元气弹。
短短的几十秒的时间,蒋志山所托举的那固体空气凝聚体已经超过了百米的直径,在仰望的时候,就感觉是一座大山正从空中落下一般。
风速减慢了,蒋志山,不对。应该说原本属于蒋志山的这幅躯体已经达到了极限,每一块肌肉都在剧烈的抽动,血液从密布全身的裂缝中涌出。
可想而知,就算是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取胜了,这躯体也注定必死无疑。又有什么样的医术能够救治一个全身都碎裂的人呢?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也不想知道。但是想必,如果你没有死在这里,在以后我的路上,一定有你作为绊脚石的存在,所以,你今天就…死在这里吧。”蒋志山说到这里,口中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就连那晶莹的紫色的瞳孔都出现了丝丝裂痕。
把直径已经达到近乎两百米之境的巨大的“水晶”开始缓缓下降,距离地面尚有几十米的之遥,可每个人都感觉那重量已经压得自己几乎要趴下了。
没人知道这块巨大的固体到底有多少质量,冰宁的脸色十分的难看,纵使泯灭能够将各种物体粉碎成物质元素,但那也是有限度的,她不可能做到在短时间内就将完全毁掉。
而在那之前,重力加速度下的这个“水晶”般的球体,早已经将几人压作肉泥。
“冰宁,你会有十秒钟的时间。”一直沉默着站在那里的汪凌忽然开口了,还是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十分苍老的声音。
“狂妄,这个密度及质量的气盾,哪怕是我都已经无法控制了,你能有办法掌控住他?”蒋志山冷笑着,他的状态已经十分不堪,看上去随时都会从内到外的炸裂。
可是他肢
(本章未完,请翻页)
体上那些裂缝的表面,就像有一层光膜一样,正将这破败的躯体笼罩在一起,不至于破碎。“你自己不都懂吗?”汪凌仰着头,看着那开始加速下坠的球体,十分冷静的说着,“魂谕没有本质上的强弱,只有使用者本身诧异。在你的手中,低级的气盾尚能展现出如此的威力,而某些其他的魂谕在我手上,效果应该也不差吧。”
球体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虽然所有的物体在地球上所收到的重力加速度都是一样的,但是当质量或者速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不管是质能方程还是冲量的计算公式,所能得到的棘轮恐怕都是,当这球体落下的时候,这不高的山包,都会在这巨大的能量冲击中消失殆尽。
然而,面对着灭世般的“水晶球”,汪凌慢慢的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像初号机托起第十使徒那样,对着下落的球体就挡了过去。
“汪凌!”
“汪凌,你在做什么!”
虽然死亡已经降临到了每一个人的头上,但是在这最后的一刹那,不管是一直如冰山般冰冷的冰宁还是猥琐如家常便饭的李乾,全都对着他大喊着。
那是就算要死,也不要看着你先单独面对死亡;那是要死我们也要一起死;那叫做,友情啊!
“冰宁,你有十秒钟。”
这句话是那样的突兀,那样的不合情景,那样的古怪。但是在这句话说出后,那球体竟然真的被汪凌托在了手中,就那样的静止住了。
“什…什么?!”蒋志山瞪大的双眼,那原本就出现了裂痕的紫色瞳孔因为情趣的激动,而开始窸窣的蔓延出更多的裂纹。
所有人都看到的是,汪凌确实是用双手接住了这千吨不止的水晶球,但是他们没有看到的是,在汪凌的手中,此时已经戴上了那技术一部出品,不管是做工还是性能都强大无比的黑色手套!
汪凌此时的表情十分的古怪,其实他十分的想说,“劳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喂。”
但是,当蒋志山被冰宁击败,出现异常的时候,汪凌的心底忽然出现了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那就像在教堂小房间中时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