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弹了弹衣袖,想到这些日子的事,只觉得一片混乱,抬头望了望天,复又折下一根树枝,勾了勾唇,唇齿之间都透露着寒意“你应该参与了不少吧。”
回答程芮的只有簌簌的风声,程芮也不在意,她捏着树枝,言语都在唇齿间磨作齑粉“通天塔也是你造出来的,对不对?”
风声骤然停止,无端的让人觉得寒凉,程芮扯了扯衣襟,并不在意,她无不讥讽的冷笑道“那你可要看好了它,别等到最后被自己的武器伤了。”
寒风袭来,将树枝上本就不多的叶子也刮了下来,落在程芮的脸上。
程芮轻轻一哼,眼底带着狠意,她猛地掰断手里的树枝,丢在地上“那便走着瞧吧,本座可不是轻易就放弃的。”
“有些人终归是不和他们一样的。”
程芮盯着河面,想也不想就跳了进去。现在天气已经冷了,树叶都落了,河面在过些天就开始慢慢结冰了,河里的水,无疑是冷的。
程芮只觉得身体上的冷,永远也赶不上心底的冷。
叛徒!
她一直都知道玉虚镜劫难是有人里应外合,可真正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难过的,玉虚镜那么好,是她的家,是所有人的家,他怎么舍得?
刚刚和程芮在对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华硕,也可以说是天道。
大道茫茫,天音渺渺。
一切的天轨地则都是天道规定的,可一旦规定,就轻易无法更改,连天道也是一样。
天允许人修仙长生,这才有了修仙一道。
可是现在他有了意识,他不想了,他又轻易更改不得,只能一点一点的毁去仙道。
他要当那天地第一人。
他不想再看到一群又一群的人那副丑陋的面貌,道貌岸然!
虽然看不出他的话程芮是如何懂得的,可是程芮确实是从周围的变化感受到了他所要表达的话是什么。
他说:
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参与的吗?
送你们的礼物而已。
我的东西,自然知道该怎么掌控。
再有几年通天塔就控制不住了,你还执着什么?
玉虚镜早已有人投诚了,你还在坚持什么?难不成真的要为这个虚伪肮脏的世界去死?
是吗?那祝你成功好了。
她躺在河面,河面上是大片的枯枝烂叶,刺骨的冷意让她的脑海异常的清醒,她冷静够了,就从河里爬了出来。
在河里并不觉得特别冷,然而等她一出来冷风微动,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冷!
她冻的牙齿都忍不住发出‘咯吱咯吱’声,她再也不随随便便跳进冷水了,太冷了。
她从怀里摸了摸,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又把手从怀里拿出来,急忙忙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