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个。”梁兰兰叹了口气，同情的看着程芮“也是最后一个。”
“什么意思？”程芮只觉得浑身冰冷，总觉得朔城事件背后的人不是为了重建活死城，而是为了杀了她。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梁兰兰看着程芮。
见她还能够支持一会儿，这才开口“从前有个人人向往的天堂，叫做极乐之城。”
“极乐之城独立于各个城池以外，里面的人都是北台山上的北台人。”
“我们北台人对于人伦的要求不高，兄弟姐妹可以结为夫妻，也有母亲死了，女儿嫁给父亲，或者父亲死了，母亲嫁给儿子的，他们是一夫一妻制。”
“我们有一个习俗是在亲人死后，是要吃掉他们的内脏大脑的，据说是这样可以和他们共同生活。”
“可是在这里，同性间的爱是不得认可的，我和阿平是姐妹，可我从小就爱上了她。”
似是想到了什么，梁兰兰笑了笑，随即又有些苦涩“她比我大五岁，是城主钦定的大祭司。”
“这里有两个祭司，大祭司死后由小祭司上位。”
“大祭司最主要的任务是在河神祭的时候以身祭河神。”
梁兰兰说起这个的时候，死死的攥着拳。
“你和她相爱了。”程芮感受到体内的灵力打量的流失，忍不住开口“你快些讲。”
“对啊，我们在一起了，因为她知道她也不能活几天了，所以她对我格外的纵容，我们在河神祭的前一日一起偷偷的去做了‘梳起’，两人发了誓，我知道她在哄我骗我。”
“祭司也是要参与城里的权利斗争，当时的权利掌控者是城主和他的兄弟，他的兄弟想要废除一些习俗，例如我刚刚说的那两个。”
“极乐之城当真极乐，各种活动都有，所以和外界通商十分频繁，阿平被卷入其中，她抽不开身了，据说祭司是由河神选定的，若是不当，或者偷偷逃走，整个极乐之城都会覆灭。”
“所以她不能逃，也不敢逃，可我是她的软肋啊，她又怎么能逃？”梁兰兰说道此处话语间有些哽咽“我从不知道他们竟一次又一次拿我的利用她，威胁她，她原本想着河神祭的时候，跳进河里再偷偷的爬上来，和我私奔的。”
“可是，城主他们将我卖了，卖与他人做奴隶，于是我自杀了。”
“所以当她回来以后，她搜集了你的灵魂准备复活你？”程芮的脸色开始发白，她若是再不破阵，肯定会死的。
咬破舌尖，吐出一口血，用鲜血画了几道符咒朝四个方位角打入，破阵的方法她也已经想出来了，只是还不确定可不可行，成功的几率只有五成，另一边她还分出心神去听梁兰兰的话。
“对，可她用了两百年，也只找回了我的人魂，我的地魂和天魂却不见了。”梁兰兰深深的看着程芮“我也是如今才醒不久。”
“有人拿了我的天魂来和阿平做个交易。”
程芮觉得心里咯噔一跳，她们是想……
“你想得不错，有人要你死。”梁兰兰叹了口气，谁不想活着？她那颇为同情的目光落在程芮的身上“有人将我的天魂送给了阿平，用地魂作为最后的筹码，只要杀了你，就可以拿回我的地魂。”
“如此，我就可以复活了。”梁兰兰说道最后，看着程芮的目光就像看到了宝藏一样，变得有些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