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兰兰微微抬头,含笑回抱着重平,语气坚定“阿平,我不后悔。”
“兰兰,你等等我,等我把祭祀仪式主持完,咱们就离开。”重平点点头,许下了承诺。
“那咱们开始吧?”梁兰兰弯弯唇,退出怀抱,牵着重平的手进了一家十分荒凉的寺庙,庙里只有一名老僧,可是老僧的模样,显然是已经油尽灯枯了。
梁兰兰坐在蒲团前,散开头发,侧头对着重平一笑“开始吧。”
重平半跪在地上,抱了抱梁兰兰“兰兰,你放心,终有一日,我会光明正大的再同你举行一次‘梳起’的。”
话落,重平便垂眸从怀里摸出一把上好了油的桃木梳,慢慢的拢顺梁兰兰的发丝,给她梳起了一个简单的发型。
等她梳好,她这才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腿,顺势坐在身后的蒲团上,把木梳塞进梁兰兰的手里“轮到你了。”
话落,她背对着梁兰兰,散开一头长发,她看遍了庙里所有的东西,唯独不去看那佛祖。
梁兰兰无疑是开心的,程芮隔着时空都能感受到这个小姑娘的羞涩与欢心,她一点一点的梳好重平的发,抓着一早准备好的公鸡,递给重平“你来!”
重平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摸出一柄刀,在公鸡的鸡冠处割了口子取了点儿血,滴进酒杯里。
两人跪在蒲团上抬手指天为誓,面对佛祖许下了姻缘,喝了交杯,便离开了。
“抱歉,兰兰,你当我闹着玩儿的吧。”程芮学着重平面无表情的拒绝梁兰兰,心底却是在吐槽这个叫做重平的女人太过善变,实在是个女版的负心汉。
不仅如此,她还在骂那个制造阵法的人,改了这个阵法有什么用?完完全全的是浪费时间,没事找事儿。
吐槽结束,程芮还是按着原有的情节往下走,她敲晕了梁兰兰,抱着梁兰兰把她交给了那名在塔前拦住她步伐的男人,让他将人送回去。
她按照情景的提示,从一旁拿过一瓶绿色的药,缓步走上高台,盯着台下乌泱泱的人,站稳,从侍者的手中接过酒杯,扬声道“筑起高台欲长生,祭与河伯一乾坤……今有活牲”
暗处,一双眼睛盯着程芮,程芮没说一句,她脸上的笑意便深一分,身上的兴奋也越来越明显。
程芮高声念着祭词,每多说一个字眸色就深一分,越到最后她吐字越慢,最后扯着唇角,顿了顿略有些凉薄的吐出‘梁氏女’三个字。
脑海中那道女声近乎惊慌的大喊“住嘴!”
她忍不住了,没想到程芮竟然会不按照她的提示走!
“你可终于出来了。”掀了掀眼皮,程芮用食指来回的在药瓶的瓶身转了转,她微抬眸笑着说“要不要我继续主持下去?”
“这个河神当真是祭得有趣的紧,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