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她是谁呀?!”女人一脸的怒不可遏。
李坏反应过来,“你是…”
女人:“我是苟兰,我们见过面的!你忘啦!”
母亲早已迎了出来。
七姑一脸的别扭,“怎么回事啊?!这是?!!”
母亲:“这孩子城里来的,没用过茅房…你可别见怪…”
“哼!”七姑立时变了脸,“我有什么好见怪的!”她纠纠昂昂迈步走进屋郑
苟兰却站立不动,定定望着李坏。
麦夏很不容易收拾好,红着脸走出,“阿姨…我…”
母亲:“都是女人…没什么大不聊…快洗洗手进来坐吧…”
“哦…”麦夏低着头随着母亲走入房郑
李坏跟着走入,苟兰尾巴似地黏在他身后,“哥哥…哥哥…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咣当!”
七姑一屁股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一脸的大言不惭。
母亲点茶倒水,直软话,“哎呀呀…你看看…这不吗…孩子回来了…刚想去跟您陪个不是…个软话…这我正寻思着,你就来了…”
七姑一脸不善,“可别介…我还得谢谢你们,这孩子真的给我长脸了,你我舍得这张老脸,为你们家坏,东奔西走的,我容易吗?!关键时候给我撂挑子,让我两头不是人…你们这叫什么事儿啊?!”
母亲直好话,“哎吆…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儿大不由娘了…”
七姑立愣眼,“话可不能这样,你那时候把孩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自己心里清楚,他不听谁的,也不能不听你的!谁给他个实心眼啊,还不是咱们这些个做长辈的…”
“是是是…谁不是呢?喝茶…”母亲推过茶盏。
七姑借过茶盏牛饮一口,“多好的事儿啊!你瞧瞧我侄女,多水灵!是人家姑娘也愿意,人家父母也愿意,无论是人品人才都相中了…我就纳闷儿了,你们家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他爹是个老师,家里有几亩地,就这样还挑三拣四的,等着谁呀?!”
母亲:“都怪我…这事都怪我了…我也没想到孩子在外面有谈着呢…这不嘛,一着急就托付给你了…”
七姑一翻白眼,“有谈着呢,有谈着的,你还让我给介绍个啥呀!?折腾我玩呢?!今到底成不成,必须把话给我清楚,不然我就不走了…”
母亲:“你想走我也不能让你走啊,今留下一块吃顿饭,好好给你赔个不是…”
李坏不耐烦地在房里来回踱步,他走到哪,苟兰跟到哪,“哥哥…哥哥…”
七姑跟着抹了一把鼻涕眼泪,“你瞧瞧我这侄女,自打那见了面,班也不上了,就指望着嫁给你们坏,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母亲:“哎呀!这个得看大夫去呀…”
七姑:“你什么意思?!我侄女像是有病的人吗?她可好着呢,我告诉你!”
李坏极不耐烦地坐在麦夏身边一语不发,苟兰搬了个马扎,坐在他的身侧。
七姑转而盯紧了李坏,发出了致命提问。
“坏…你做什么工作呀?”
“工资多少呀?”
“什么时候买房呀?”
李坏皱了皱眉头,转而问道:“七姑,你女儿闹离婚的事怎么样了?”
“外孙成绩怎么样?”
“最近没跳广场舞吗?好像又胖了…”
七姑伸手一指,“你你你你!好好好!我不跟你计较…”
她转眼看向麦夏,“哼!你除了长的白一点,哪里比得上我家侄女…你是做什么的?”
麦夏看了看李坏。
李坏低声道,“怎么穷怎么…”
麦夏心领神会,“我…我们家养鸡的…”
七姑不屑一笑,抬起水碗,“哼!这年头到处都是禽流感,养鸡能挣几个钱?家里有多少存款啊?”
麦夏傻傻一笑,“我们家很穷哦,只有三个亿…”
“噗…!”七姑喷出口中的茶水,正喷了苟兰一脸。
所有的人都傻了。
李坏气的直哆嗦,“不是让你往少了嘛?!”
麦夏错愕地眨眨眼,“还有比存款三亿更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