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选择。”
陈思明神色出奇的平静，他平静地目光让王念青无法和他对视。
“我不会让过去的悲剧重演，所以我不会放弃他们母子。”
“呵，这么说你是放弃了陈青锋？”王念青冷笑一声。
“不，我也不会放弃父亲。”陈思明语气依旧平静而坚定。
“我已经说过，陈青锋和筱玖，你只能选其一！”
“我也说了，我不会做出选择，我也不会放弃谁！”
兄弟两人的视线再次对在了一起。
王念青的眼神冰冷，如寒冬中的刀锋般冰冷锋利。
陈思明的目光却依旧沉静，像没有半点涟漪沉静深邃的一口古井。
王念青看着陈思明的眼睛，陈思明纯粹清澈的眼睛仿佛古井无波的镜面一样，映照出了他最真实的自我。
那平静如水的目光刺痛了王念青心里某个地方，他以为已经坚如铁石实际上却依旧柔软的那个地方。
在那沉静深邃的目光中，王念青再一次败下阵来，闪躲开了陈思明的视线，不在与他对视。然后他又挣扎着开口，却没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却已经不自信的颤抖了起来。
“你凭什么？我已经说过，只能选一样。”
“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完，我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我不想当年的悲剧在我们这一代再一次重演。”陈思明说着，向前迈动了脚步，和呆立在原地的王念青擦肩而过。
然后他停下了脚步，眼神稍微一暗，“对不起，我不想我像父亲那样后悔一生，我也不希望你这样。”
说完，他再不停步，穿过了王念青的身边，拉开了天台的门。
在他身后，背向着他的王念青不知觉间已经泪流满面。
王念青的心防全线崩溃，这场交锋，他溃不成军。
陈思明感觉到了什么，脚步微微一滞，然后低沉的叹了口气。
“等等！”
王念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陈思明停下了脚步，不过却没有回头。
在他的背后，王念青同样没有回头。
两人就这样相互背向着，沉默了起来。
良久，王念青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我会为他主刀！”
陈思明听得出王念青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不过他感觉得到王念青大概是真的放下了，只是三十年的心结一时间还没那么容易解开。不过从直呼陈青锋的名字，到现在用“他”来代替，也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
“别想太多了，我王念青依旧和你们陈家没什么关系。”
似乎是察觉到陈思明的想法，王念青紧追着又补充了一句，倒是颇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越掩越黑的感觉。
“我知道了。”陈思明平静的回了一句。
他没有说谢谢。
因为兄弟两人，不需要这些。
王念青听出了陈思明的意思，却没有就此多说什么，只是哼了一声。然后他又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