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肿肿的,脸颊也红红的,头发散乱在身侧,黑色如瀑,凌乱。
眼睛眯着小缝去看周围的世界,被雾蒙蒙的泪水挡住也看不清,她转头,只知道她的眼前站了一个人。
祁浅立即就不哭了,泪水本来想来就来想收就收,锁链晃荡,抬起手臂将眼睛里的泪水全部擦去。
她张口,看着面无表情审视着看他的人,肖宸一双眼眸黑黑的,如同那天在医院见到的他一样,从他的眼睛里什么也看不见。
倒映不出她的脸,很奇怪的现象。
祁浅声音哑着:“我哭得太久,又渴了。”
肖宸这才动,打开门出去。
祁浅这才左右打量这个房间,二十几平,不算很大,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衣柜和一把椅子,椅子挨在床头柜。
一间不大不小的卧室,墙壁上挂着一幅壁画,一幅抽象派的画作,祁浅欣赏不来。
没有窗帘,屋子里开着灯。
这是一间地下室,没有哪间的卧室会设计成没有窗户,即使只有一间窗口,每个房间都会有窗户,除非是地下室。
这个地方是哪儿?还是在s市吗……
在祁浅想这些的时候,肖宸拿一杯水进来,这次水是温的,送到祁浅的嘴边。
祁浅却猝不及防的打了一个喷嚏,打完一个喷嚏之后又接着打第二个,打完又接着打第三个,喷嚏全喷进面前的水杯里。
祁浅:“我脑袋好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