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肖宸一早就去按祁浅的房铃,电话和铃声轮番轰炸。
在客厅看着她晃悠悠的进浴室,磨蹭半天出来,又在梳妆台磨蹭半天这才出门。
一大早的飞机,到机场是凌晨六点,三个多小时飞到B市。
不是市区的一家大医院,这是几环外靠近加油站的一家医院,不同于别的医院,这家医院外面很冷清。
肖宸从下了车之后,状态就变了。
开始不说话,整个人的气质也变了,祁浅偏头看她一眼,本想打趣两句,想到什么还是没说。
医院大厅的医生行色匆匆,一个护士推着一个患者从他们的身边经过,那个患者忽然指着他们大叫“你们是V星人吗,我们的飞船是不是到了,快点接我回去,我能回V星了,太好了太好了。”
周围都是白色,墙壁是白色,窗口银制的钢铁刷着白漆。
医院说安静也安静说吵闹是真的吵闹,经过某些病房时,里面大吵大叫,甚至有动手的。
前面像有一只长长的手臂从走廊尽头伸过来,扼住祁浅的喉咙,窗外的树木摇动,发出簌簌的响声。
他们从一楼走到二楼再走到三楼,这个医院最高只有三楼。
三楼很安静,一些病房也是空着的,空白的床单诉说这个世界最残忍又具有华丽伪装的圣洁。
祁浅忽然没有来的恐惧,她的恐惧不是对周围的环境,而是身边的人,倏而死死的抓住肖宸的手臂。。
耳边仿佛有很壮烈的回响声,围绕她的大脑一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