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个晚上,这一个晚上绝对是安然最痛苦的一个晚上,夜里起了高烧,脸烧的红红的,伤痛没有得到减缓,冷汗一滴滴的从她额头上滴下。
她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没有无休止的训练和打骂。
梦里,她吃饱穿暖和城里的大小姐一样,穿着漂亮的衣裳。
她们的双脚不是用来走钢丝的,踮起脚尖只是在跳芭蕾。
跳给最心爱的男孩子看“一哒哒,二哒哒,三哒哒,跳!”
梦里,安然跳给心爱的男孩子一支优美的芭蕾舞,男孩子笑着鼓掌送给她一朵玫瑰花。
李崇明看见表演前,祁浅脱了自己的鞋子,在表演结束当着众人跳了一只美丽又华丽的芭蕾舞。
舞姿旋转跳跃。
每一个跳动,都跃进大家的心里。
表演结束,现场是无比默契的沉默,甚至有人在偷偷的抹泪。
“啪啪啪!”
无数的掌声响起,满堂喝彩。
李崇明沉浸在祁浅的表演中久久不能能回神,就在一个月前。
另一个女孩也找上了他,在他面前表演了安然的一顿戏份。
让他一度认为那就是安然。
然而,他今天看到祁浅的表演,却觉得刚刚在那短短的七八分钟之内穿越了时间,仿佛置身与七八十年代,亲眼看到那个时代的安然那个年纪的安然,陷于世俗又在无声挣扎的女孩。
凄惨,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