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肯定喝醉了,醉得开始胡言乱语了。
就在若音胡思乱想时,男人如沐春风般的磁性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看爷看得出神?”他眼睛都没睁,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女人着迷。
若音咽了咽口水,他是如何做到不睁眼,就知道她在看他的?
“爷,你今天怪怪的。”她道。
男人薄唇轻启,幽幽地道:“说说,怎的怪?”
他的声音低而沉,带点霸道带点痞。
仿佛只要女人不好好说,就要她好看似得。
若音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为了不重蹈之前说错话的覆辙,被他欺负。
便只好笑回:“怪好看的。”
然后,回应她的,是男人均匀的呼吸,还有一片安静。
也不知道,他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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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十爷的婚房一片大红的喜庆之色。
火红的喜烛,照得本就绯红的婚房一片微红,空气中都泛着甜蜜的红光。
就算是在寒冷的冬天,酩酊大醉的十爷,在这种氛围下,都觉得浑身又燥又热。
就连呼吸都是热的。
他今儿被灌了不少酒,此时走路都有些不稳,踉踉跄跄的。
走着蛇形路线的他,朝着端坐在婚床的女人走去。
刚刚废了好大劲,终于把那批闹洞房的兄弟,还有朋友给轰走了。
不然采羚脸皮子薄,哪里受得了。
“爷,是你吗?”佟佳采羚听见脚步声,小声问。
“当然是......是爷了。”十爷面色通红,眼神迷+离,好在耳朵还很灵,但说出来的话,有些大舌头,含含糊糊的。
佟佳采羚见他说话都含糊,心知他被灌了不少酒,蒙着盖头的她,便要起身扶他。
可十爷不愿意了,他醉醺醺地道:“别动,在那等着爷,等爷来找你。”
才起身的佟佳采羚,身子微微一顿,就又坐下了,心中也暖暖的。
见女人听话,十爷满足地轻笑一声,步伐也加快了些。
当他走到女人面前时,从一旁燃着喜烛的桌子上举起一杆秤杆。
他没有急着挑开喜帕,而是顿在原地愣了会子。
十爷揉了揉眼,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是的,她终于嫁给他了,他娶了她。
“采羚,我要掀你的盖头了。”
“嗯。”佟佳采羚细弱蚊音地应着。
下一刻,十爷掀开了火红的盖头,一张美得动人心魄的脸蛋,就出现在他眼前,将他看呆了。
女人身着大红的嫁衣,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繁杂的纹路。
衬得她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
佟佳采羚抬头就见男人穿着大红的喜袍,醉醺醺地站在他面前。
浓密的眉毛向上扬起,长而卷的睫毛下,有双清澈的眸子,眸子里透着丝丝叛逆的神色。
英挺的鼻梁,醉红的唇,一张坏与直率相交织的笑脸。
给阳光的他增添了一丝不羁。
他笑起来很好看,是那种发自内心喜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