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那宗亲长叹了一口气,“你说你个小丫头,怎么跟你爹一样不识时务,你爹搭上了自己和秦家几十口人的性命,你难道是要让整个秦家为你陪葬吗?”
宗亲长辈还想再说些什么,他一抬头发现秦笙不知何时已经坐直了身体。
虽然有一瞬间的迟疑,但那宗亲还是端了一个长辈的架势,“外面都是国舅的人马,既然你已经醒来,你自己做个选择吧。”
唇角勾起邪肆张扬的弧度,秦笙随意把玩着手里的酒杯,“你想让我选什么?”
“四周有上百人埋伏在山庄外,你选择让你带来的这些人跟你一起送死,还是你自己去突围。”
“如果我选择……先清理门户呢?”
女孩淡淡的声音如万千冰凌般刺入那秦氏宗亲的心里,他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秦笙,你有今日这局面,怨不得我,都是你一意孤行!你若不招惹国舅府的人,岂会有人三番两次想要杀你!”
年长的宗亲挺直了腰杆,“你若不来巡视庄园,我庄园也不会平添祸端!”
招惹?秦笙的眸华溢出一抹恨,谁先招惹谁还说不准呢。
当年那一役,父亲明明都快要得胜了,为何突然出现变故?为何父亲死后,他所有的兵力都归到了国舅的手里?
还有母亲,听宫里的老嬷嬷说,父亲战死后,陛下有意照顾母亲和几个年幼的孩子,可母亲突然就失踪了,这难道也是巧合么?
心里有浓浓的恨意,秦笙指间微紧,她手里的酒杯被捏了粉碎。
吓得那宗亲又连连后退几步,“我可是你长辈,你……你敢……你就不怕老夫人责怪你么!”
宗亲长辈生生的把胡作非为这四个字咽了下去,他生怕激怒了秦笙,最先受苦的就是自己。
秦家小辈不许习武,这是老夫人立的规矩,所以他才敢在家主面前端着长辈的架子。
可他没想到,看着弱不禁风的大小姐,随手都能把酒杯捏碎。而且他明明看到秦笙有喝下去那放了药的酒,怎么她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