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反问他:“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何湛垂下的眼睫微颤,“之前我并不知道霍哥失踪了,你知道消息那天,我也听别人议论你在外门打人才知道这事的。
童言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原来如此。”
顿了顿,随意的说,“午饭我会让罗东师兄帮忙带来,你先自己熟悉下房间吧。”
何湛慢半拍的应到:“好。”
就这样,一点儿也不生气?
生气?之前或许偶尔会想不通,但两人并没有多深的交情,没有人特地通知他,他又如何得知霍岐之失踪?
至于王佳雨那里,她还不至于跟个孩子商量这种事。所以,很大情况上,就如何湛所说,他并没有比自己更早的知道消息。
童言出了房间,打算去看看肖楼跑去了哪里,谨防他再次不声不响的祸害她的东西。
神识探出,遍布房子周围,竟然没发现人。
随后想到院子出去一点有个大池塘,便走了去。
到那一看,在水里扑腾着捉鱼的,可不就是肖楼,他头顶个玻璃似的防水氧气罩,完全埋进水里也能正常呼吸,估摸又是小师叔给他的什么法器。
童言不急不缓的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坐下,静静看他又打算如何作死。
肖楼没有察觉到童言来了,在水里玩的十分开心。
在一片碧绿的荷叶中肆意穿梭,时不时摘个荷花荷叶,或者钻进水里追逐鱼,看他开心的样子,估计上辈子就是条鱼吧。
好久之后,肖楼抱着一条几斤重的鱼,背着几朵荷花上岸了。
他看见岸边坐着的童言,眼睛一亮,欢喜的抱着乱动的鱼跑过来。
“小言,中午做鱼吧。”
童言手撑着下巴看天,懒洋洋的说:“不做。”
“为什么?”肖楼撇嘴问道。
“老弟,你没看见我手受伤了吗?”
肖楼看了看她的手臂,遗憾的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好?”
“不知道,你是不是只有吃的时候才会记得我。”童言深深的看着他。
“没有啊,我还给你带了东西。”肖楼似乎想拿什么给她。
两只手调整抱鱼的姿势,但大鱼动来动去他抱不稳,一个没注意鱼摆甩了肖楼一脸,趁他吃痛放松桎梏时,溜到草地上滑进水里了。
童言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幽幽地提醒他:“鱼跑了。”
肖楼快哭了,“我知道!”
没了鱼在怀里,他拿东西的动作方便了很多,抽出背后的几朵荷花,递给童言,说着不知道跟谁学的话。
“鲜花赠美人,人更比花娇,还请小言赏脸收下。”哭兮兮充满稚气的声音实在让人出戏。
童言啧了一声,古怪的望着他,“你想搞什么,贿赂我?”
“你拿着就是。”肖楼露出被戳中心思的羞红。
接着支支吾吾的说,“你收了就不能跟何湛一起对付我,你要公平些。”
面前的荷花被摧残的差不多,上面还有许多淤泥,也不知道他是摘下来后又跑去哪里玩粘上的。
她摇摇头,拒绝道:“花太丑。”
童言表达的是花败了,又许多泥土不想拿,肖楼却以为她是非要站何湛那一边的意思。
顿时一步冲上前,要抓过童言的手把花塞过去。
“你别想故意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