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自然不同意的,上次一个简单的历练她就受了重伤,躺在床上修养许久。
此行去魔刹宗路途遥远,非十天半月不能回来,若再遇上什么危险该如何。
他不放心她独自一人去。
“不行,你伤才刚好。”这次他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
沈欣婉一跺脚作势要哭,睁着一只眼睛威胁道,“让不让我去,不同意我就哭给你看。”
沈千山:“不行……”
“娘啊!爹爹他不疼我了……”沈欣婉扯着嗓子干嚎,看的沈千山是好气又好笑。
“行行行,你去,让你去,光打雷不下雨,做给谁看。”
有人见旁边身如玉树的男子未曾发一言,便问,“高师兄,魔刹宗之行你可会前往?听闻以前你与商宗主私交甚笃,这次大典他可曾单独传信于你。”
那人微微一笑,温声道,“自然有的,到时我与其他弟子一起前往便可。”
云禅寺。
寂行从主持的禅房内出来,手上拿的是魔刹宗的邀请函。
望着他脚步渐行渐远,大树下的两人方现身。
其中一个和尚道,“什么事主持他们就只会想到寂行,明明师兄你才是本寺圣子,他们未免也太偏心了些,再如此下去,世人该以为他寂行才是圣子了。”
寂和扫了师弟一眼,冷淡的道:“慎言,此行该由谁去是主持和长老他们一起商议的决定,岂有我们置疑的余地。”
师弟仍有些不满,嘀咕道,“不就是因为他是易家人吗。”
寂和神色如常,看向禅房的方向,说“我还要去找主持商议传教一事,你若无事,便回去吧。”
听到传教二字,师弟眼睛一亮,有些得意的说,“传教才是本寺一等一的大事,岂是一个元婴大典能比的,他寂行就是个跑腿的,哈哈,师兄那我就不打扰你做事了,你赶紧去找主持。”
寂和看着师弟跑远了的身影,无奈一笑,跨步往禅房去。
寂行和他,从来就不是竞争关系。
他抢不走属于他寂和的任何一样东西,无论名声,还是地位。
因为,云禅寺留不住他。
乾坤门,贺兰周拿着邀请函仔细读着。
看过请帖的师妹说:“这请帖后面的话好突兀,就像拟好之后临时加上去的一样。”
其他弟子接到,“你是说那句‘观其徒,童言拜师之礼’吗?’”
“对,就跟特意强调什么一样。哎贺兰师兄你去哪里?”
贺兰周拿着请帖来到一个偏殿,房门依旧禁闭,也不知里面的人如何了。
这时,在旁边守了一会儿的叶秋衣看到他,喊了声:“贺兰师兄。”
贺兰周点头回应,“师弟还不能出来吗?”
叶秋衣叹了口气,“道阳真君布下的结界一直不曾动过,若不是还能感受到沈师弟的气息,我都怀疑沈师弟他是不是已经魂归天外了。”
“对了,贺兰师兄你刚刚来的如此急,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可能知道师弟要找的人的线索了。”
叶秋衣惊喜道:“真的!?那太好了!”
随后又想到沈庄衍还在里面生死未知,就算有了线索又有何用。
叶秋衣一脸愁容:“沈师弟这个样子,真的找到人了又能如何。”
贺兰周不语,心中默道,既然是师弟的妹妹,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他护上一护,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