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流传的天罡顽石传说,非常的夸张,什么远古神族的法器,都是用天罡顽石炼出来的,八大神器也和它密切相关。
还说什么只存在书里的不知名神剑,就是在一堆顽石堆里长出来的。
有了这些传说在前,后面有人称,洛玄九剑集齐九把就可以召唤圣龙的传言,也难免有人信以为真。
当然,原话是,洛玄九剑可以相互融合吞噬,九九归一之后,必将出现一把旷世仙剑。
更有趣的是,有人特地因为这个传言跑去问了锻造它们的人—高阳臣。
当时高阳臣只是神秘一笑,对此言不置可否。
童言觉得他当时想表达的是,流言止于智者,智者见智之类的。
毕竟,老子只是个安心打铁的,打造它们的时候哪里有想那么多逼事!
偏偏有人觉得,高阳臣的态度分明是承认了这一说法,此后洛玄九剑,又被炒到了一个新的热度。
……
心里头牵挂着出门是露出窗口的小身影,童言没有再去看金家老祖死后,金家面临着什么样的结局。
脚步匆匆的回来,上楼直奔房间而去。
站在门口轻轻敲门,“何湛,睡了吗?我们回来了。”
等了一会儿里面无人回应,正打算再敲时,突然停下,心中懊恼,她完全可以用神识看一下里面的情况,站这里敲,搞得自己好像傻子似的。
这样想着,便散开神识,看向房间里面。
何湛抱着枕头缩在床上,听到声音后,小心的探出脑袋往门这边瞧。
“何湛,你开门吧,我们回来了。”
“言姐姐!?”何湛惊喜的叫了一声,赶忙从床上跑下来开门。
进门后,童言问他,“你刚刚是在睡觉吗?”
何湛偷偷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的道:“我听见外面有人走动,很害怕,就跑到床上躲起来了。”
说完又低下头,“言姐姐,下次你要去哪里把我也带上吧,我不会添乱的,不要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他说一个人害怕,让童言心中一动,察觉不对低头看他的眼睛,果然有些红红的,像是要哭了一般。
想到接下来没有什么事需要丢下他出去了,她便温声答应,“好,以后出去带上你。”
后来几天,他们从其他人口中听到了金家的下场。
秦殊后来去了金家大宅,女子大多逃过一劫,男丁死的死逃的逃,再加上其他家族的落井下石,金家在源县的辉煌,已经不复存在。
商铺背后的老板大换血,但于普通的源县人和来往的旅客来说,并不影响他们什么,日子照旧。
金家下场最惨的就数金多远一人,四肢尽废却没有死,只能终生躺在床上苟延残喘。
他的根基被秦殊毁了,以后再也不能修炼,只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刁钻老头照顾他。
这人,是金家剩下的女人特地为他选的。
报答他曾经对她们有过的欺凌,和如今带来的灭门之灾。
金多远对秦殊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以致被他如此报复?
且听旁边的大婶细细道来。
那日,金多远虽然被管事叫走,心中的气却没有消,命令查了秦殊。
之后,秦殊上场的次数突然增多,对手总是比他强出不少,往往上一场下来,马上就要进入另一场和妖兽搏斗。
这时,金多远总会站在三楼的位置,高高在上的俯视下面,欣赏秦殊的垂死挣扎。
在此之前,自秦殊上了场之后,秦父赌博的次数虽不曾收敛,但至少不至于输的太惨。
也许是见十来岁的儿子,因为自己的狠心受了伤,心怀愧疚,秦父此后在家中尽量减少了和秦母的争吵。
至少在秦母面前是这样的。
然而近日,秦父像是倒了霉运,在赌场越赌越输,越输越赌,负债早已经是曾经的好几倍。
经常和他一起的赌鬼看出了些门道,悄悄的和秦父拉开距离。
这天,连续几天上场的秦殊,在搏斗时体力不支,被打倒在了地上。
对面的男子下意识的仰头看向金多远的位置。
金多远啧了一声,笑的随意,“把他的右手给本少爷打断了。”
意识不清晰的秦殊,被断臂的剧痛惊醒,额头的热汗变成忍痛的冷汗,痛苦呻吟着。
场外的秦父阻止不及,也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殊被痛晕了过去。
秦父不敢带着断了右手的秦殊回家,在医馆进行简单的治疗之后,把人带去了一个破旧的木屋里面。
他们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以前秦殊受伤,害怕秦母担心,便随意找了个地方,养好伤再回去。
秦父难得的默认了他的行为。
右手骨头断的严重,即便接好,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需要上等的药材养着,才能勉强保证正常活动。
但不可以再用大力,提重物,已经基本废掉了。
钱,秦父早就输光了,甚至背了一屁股的债。
这次看诊的医药费,翻遍了全身上下还凑不齐一个整数。
大夫不是第一次替秦殊看病了,甚至以前正常的秦父,出门历练回来,偶尔也会去他家医馆坐坐。
他看着凑不钱,面色有些尴尬的秦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钱,老夫以后再收,老夫不是体谅你,而是心疼这孩子,好好一个家,你看看你这几年给霍霍成什么样了!你真是!”
大夫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把拿上东西转身就冲出了门,不想跟被迷了心智的秦父再多交流。
因为没有钱好好医治,秦殊的右手便一直拖着,也连续在破木屋了住了好些天。
这日,秦父不在,要债的人不知怎么找到了这里。
一阵吵闹中,秦殊得知了一个秦父瞒了他很久的消息。
原来秦母,早就被秦父卖给曹家抵债了。
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震的秦殊眼前发白,头重脚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