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动手,‘番薯’和朱学休还有得一拼,发起狠来,他还能占点优势。但若是动口,十个‘番薯’加起来,那也不是朱学休的对手。
“你那眼神就没点利索劲,老母猪都能被你说成赛西施。还生的蛮标致呢!”
朱学休说到中间,更是故意的尖言细语,拖长着声调,模仿着女人一样的说话,以此挤兑‘番薯’。
“就算有,依你那实心眼,你他么早占住了,还能留着给我?”
这嘴巴忒毒了。
“哈哈哈……”周身边的一众小伙哄然大笑。
‘番薯’也是急了眼,一对眼睛鼓的一对田螺一样,又大又圆,张开嘴,就想分辩几句。
“你……”
然而——
话刚出口,‘番薯’就看到了一个硕大的拳头飞了过来,拳打脚踢。
看到这样,‘番薯’赶紧的头一耸,脖子一缩,两只手飞快的搭在了脑袋上,围成一圈,挡着朱学休的拳头。
两人动手不是一回两回,两个人的路数,彼此都很熟悉。‘番薯’只要把最重要的头给护住了,然后脚下看着对方的踢腿,进行闪避就是。
‘那跟采茶戏里跳舞差不多!’‘番薯’是经常这样说,表达自己的不屑。
大少爷的拳脚是不用太担心,但是一张嘴却是太重磅了,‘番薯’只感觉脸面上火辣辣的一片,恨不得地上有条裂缝,好让他给钻了进去躲着。
只是想了想,‘番薯’心有不甘,抽空又瞅了瞅对面,顿时眼前大亮。
“别打,是你自己不讲理。再打我还手了。”
“不信你自己你看看她是不是在对你眨眼睛,就在那大门口,还穿着一条绿裙子!”‘番薯’手指着对面。
‘番薯’就是认死理,错了的时候他不说话。但是只要他觉得自己有理,什么时候都不肯认错,强辩到底。
‘番薯’不认错,朱学休也有些奇怪。见他现在还进行嘴硬,敢抬手指认,想了想,觉得可能是真的。
“难道真有?”朱学休心里这样想着。
每个年轻的小伙都是一个骚包,没有不喜欢被人关注的。不管面上怎么样,心里总是有几分得意。如果当当关注他人的是一位年轻标致的妹子时,心里那更会是骚的不得了。
“我长这么帅,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有个标致的妹子正对着我眨眼睛,准备着三笑留情呢!”
“嗯嗯,就是这样,肯定是有的,呵呵!”
朱学休心里无不得意的想着,只差没有流口水。
只是心里骚动,朱学休的面上却是始终不动声色,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偷偷地顺着‘番薯’手指的方向瞄了过去。
然而——
只是瞄了一眼,朱学休的脸色就变了。
对面的确有一座大房子,大门是红的,墙体是青色,墙角根上还有用白色石灰刷的装饰,典型的青砖大瓦房,煞是好看。一切都如‘番薯’说的一个样。只是唯独没有的就是‘番薯’嘴里的那名穿着绿色裙子,对着大少爷眨着眼睛水汪汪的大眼睛,准备三笑留情的靓妹子。
“艹……!”
又被骗了,朱学休忍不住的,粗话爆口而出。
一对明亮的双眼登时鼓成了牛眼睛,恶狠狠地瞪着‘番薯’。抓起鼓面的上鼓锤就朝着对方的大屁股捶了过去。
“番薯,你这是找死,居然敢骗我!”
拳打脚踢。
又见拳打脚踢,又见采茶戏里的扭屁股,牛车上的一众小伙子见到他们闹了起来,纷纷起哄、鼓噪,哈哈大笑。
见多了,根本没有人劝架,都在叫好,吹着口哨。
只有‘番薯’抱着头、跳着脚,在牛车上扭来扭去,跳大神一样,嘴巴里还要硬挺。
“没有,我没骗你,那是你看慢了,刚刚还在的。”
‘番薯’反复念叨着,不过朱学休却是不肯轻易罢休,只感觉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这样被‘番薯’给毁了。
‘番薯’的屁股很肥,打起来手感挺好,肉肉的、墩墩的,很有弹性,每打一下都是晃啊晃的,很有节奏感。
拿着鼓锤打,手掌还不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