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婳她如果是嫌弃他年纪小,嫌弃他身上的疤痕,她为何不愿意等他长大等他身上的疤痕消失?
如果阮婳不愿意等他变得更好,阮婳为何要对他这么好?偷走了他的心之后,将他弃之如敝履?
阮婳没有理会站在一旁给乞丐喂完药之后,扶着一旁的柱子呕吐了起来的紫竹,也懒得理会紫竹眼底的那种“她竟然连这么丑这么脏的乞丐也睡得下去”的敬佩之意,更将傅云恒投向她的目光给忽略掉了。
不是她不想要重视她养的仔仔的想法,实在是这么丢人的一面,被自家的仔仔看到了,她实在是无颜见自家的仔仔呀!
“既然我的好妹妹给我下了药,还将这么一个东西叫过来侮辱我,那么她就该做好被侮辱的准备,不是么?”
阮婳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下来,随即红唇微勾,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乞丐,红唇微勾,眸中是一片冷意,“紫竹你们来的时候,阮子柔在哪里?”
本来懒得跟那个女人一般见识的,现在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紫竹扶着柱子吐哇吐,一直在想着阮婳等下如何能够将这个满脸痘痘一口黄牙脏兮兮的乞丐那啥那啥的,结果就听到了阮婳这样的话,想通了什么,抬头看向阮婳,眼睛不由得亮了几分,好似不是她的错觉,自家的公主自从溺水大病了一场之后,真的就跟变了一个人了。
变得更加自信了,更加聪明了,也更加心狠了。
可是,这样的公主才配上镇国将军府的唯一的嫡孙女的身份啊!才配得上她们家皇后地宠爱!
紫竹一下子收敛了自己脸上的其他的情绪,跪在了阮婳的面前,禀告公主,“柔公主正在隔壁的雅间喝茶弹琴。”
只等着半个时辰之后,带着今日参加参加斗诗宴的才子们过来欣赏一下堂堂楚国嫡公主的丑态!
阮婳挑眉,清澈的眸子沉静如水,“紫竹,还剩下半瓶药,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
紫竹说完,便提着瘫到在地上的乞丐飞了出去。
……
“穆公子他们过来了,也不知道九公主那边怎么样了?我们要将人引过来了么?那样对待一个女子,真的是太残忍了!”
之前在斗诗台上站在的宫娥摸了摸自己手臂上被阮子柔掐出来的痕迹,咬着唇瓣,不甘心地说道,“我刚刚跟在柔公主的身边,看到了九公主在斗诗台上的表现,我觉得那样厉害的九公主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角落里,两个小宫娥窃窃私语,拿了阮子柔的令牌的紫竹轻声走了过去,亮了一下手中的令牌,附耳对其中一个宫娥说道,宫娥看着紫竹手上的令牌,慎重地点了点头。
之前被阮子柔掐了手臂的宫娥眼底闪过一丝疑惑,这个人她是认识的,九公主宫中的紫竹,刚刚在斗诗台上,起哄的时候,她就认出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