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息怒。”太傅站了出来,表达不同的意见:“北地苦寒,一年之中也就是收获一季粮食,且去年朝廷给北地的军饷,只有一半都不到,靖王还要向朝廷缴纳税赋,他寻求开源之法,也有情可原”
“启禀皇上,听说靖王今年在北地春城推广种稻谷,如果能够成熟,再加上靖王鼓励开荒,增加种植面积,届时他一年的收入,必会有增加不少”大司农也站了出来。
“大司农,枉你担任这个职位。北地种稻谷,你信吗?别说北地了,你在天柱山-淮水以北,见过谁种成功稻谷吗?”
“父皇,儿臣也觉得,有闾关在,北地成不了气候。”二皇子也拱手站出来说,只要太子赞同的,他一定不同意。
太子看着二皇子冷笑,“二皇弟,你这是养虎为患你知道吗?”
二皇子说:“皇兄,怕是你在公报私仇吧?谁不知道,你那侧妃,是从靖王手中抢过来的”
皇上听后脸色一冷,“都住口。”
“户部尚书,去年的军饷是你这里管的,你怎么说?”
“回禀皇上,去年南部收成不好,故北地的军饷只给了一半。但从实际情况看,靖王似乎没有受什么影响,听说封家给了他不少支持,还望皇上斟酌”
吴尚书是吴家的人,新仇旧恨,自不会帮慕景逸说话。
“皇上,靖王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指婚了”,左相拱手说道,他的话瞬间转移了争执的方向。
皇上想到封博松那个老家伙的脸,联系到慕景逸身上,顿时一阵厌恶,“哼,指婚?”
多少年了,大臣们都不敢提起这个话题,就连五皇子六皇子都成亲了,慕景逸还没指婚。
不是没有合适的,是皇上心里忧虑太甚,指个小家族的,怕天下悠悠重口,指个大家族,则怕如虎添翼。
“皇上,臣觉得李阁老家嫡女不错,皇上以为呢?”
上首的皇帝顿时眸光一深,那满是皱纹的脸上一阵阴冷:“李阁老?是不错”
他们说的是已经致仕的李敬臻,这李家,虽是贵族,但人丁很少,仅有一子一女,儿子不成器,女儿正好用来联姻。
要名有名,要地位有地位,也算是配得上这靖王了。
“来人,拟旨…”
“皇上,北地空缺了几十个官位,这派什么人过去,怕是要好好思量呢”,太师站出来说话。
“臣自请去北地,为皇上分忧”,新科状元伍本康出列道。
“皇上,上官大人之所以处处受到掣肘,原因还是在于没有武力震慑,臣身为一个武将,愿去臣北地,请皇上成全”,已经卸甲的禹州也站了出来。
“臣愿为主分忧”,陆陆续续出来不少人,有文官,也有武将,有年轻人,也有上了年纪的。
朝臣们听着纷纷点头,他们再瞧不上北地,都不可否认,这是个大屏障,也是个大威胁。
谁去北地,是个需要好好思量的活计。
皇上昏聩,在权势方面十分多疑,古往君主封王封将,最常用的手段,就是“质子”,留大臣家人在京都,大臣外放。
所以这次去北地,皇上肯选的,一定是拖家带口的,那些如新科状元这等孤家寡人,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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