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安慰你呢?”余耀拍了拍濮杰的肩膀,“回过来说,我在意这枚花钱,主要是为了弄清楚它的来龙去脉。现在,我知道的还不如钟哥多呢。”
余耀其实真的是想开了。
凡事都有利有弊。若不是濮杰多嘴,那可能他会一直拿着这两枚鬼脸花钱,一直调查此事。但是,会不会查到呢?什么时候能查到呢?都是未知数。而且之前他也不是没查过资料,机会渺茫。
如今,虽说像是钟家的东西,有可能被讨要回购,但却多了一条明确的现实线索。而且,万一找到钟毓的大伯,很可能就会真的搞清楚。
他从“鬼眼穿心”上获得了宗师的眼力,而且到现在也没什么“副作用”,其实已经觉得很幸运了。
之所以还想进一步搞清楚,一来,他心底还是对“撞鬼”这件事儿心存疑虑,老想审视审视前因后果。
二来,见到了‘鬼眼穿火’,也确实突然多了那么一点儿贪心和奢望,若真有一大五小六枚花钱,聚齐之后,会不会有什么更为神奇的妙用呢?
濮杰也点了点头。他刚才也听出来了,余耀算是知道点儿,但确实不多。这鬼脸花钱好像是一套,而且若是扔到古玩市场,也未必能卖出多少钱。
这套鬼脸花钱真正的价值,在于其背后的秘密。至于这个秘密是物质上的,还是精神上的,尚且不得而知。
而且看这意思,钟毓知道一些,但很可能只是个大概的框子,他那个大伯,才是核心人物。
钟毓打完了电话之后,状态已经恢复如常,此人心理调节能力不可谓不强。
“这件事儿,还望两位老弟帮忙保密。”钟毓拱了拱手,见两人点头应允,接着又道,“后面的事儿,我来安排追查就是了,余老弟放心,有什么消息,我会随时跟你通报。”
钟毓没有多问为什么余耀也会看重这枚“鬼眼穿火”,很明显,双方都有难言之隐。只有找到钟毓的大伯,才有可能真正深入交流——虽然只是可能。
随后,三人重新落座,一起喝了杯酒。紧接着,钟毓主动说道,“原先说好的,咱也不能停了!卢宝山的事儿,我本来已经想好了,有一个方案先给你们。”
说罢,他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个锦盒,摆在桌上打开了。
锦盒里,中间有一道竖格,两侧,各有一个瓷质粉彩鼻烟壶,“你们看看。”
这两个鼻烟壶,乍一看,一模一样。
都是瓷质粉彩壶身,红珊瑚顶盖,画片是耄耋图。耄耋,本意是八九十岁,用以寓意长寿。画片上,是猫和蝴蝶,谐音耄耋。一只慵懒的肥猫,两只翩然的蝴蝶,周围有花石藤架,怡然成趣。
余耀和濮杰各从盒中拿起一只。
底款儿也都一模一样,篆书款儿“大清道光年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