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宓微楞。
“不知这个赛场上,谁是你心目中的男人?”
这么多人看着,甄宓没看,见他额头有汗珠,便递上汗帕,道:“你先擦擦。”
沈霂其实很不喜欢这种运动,尽是汗臭,如此是这般热的天气。
可谁让某人挑衅自已呢。
他接过绣帕,擦了擦,便递给她,道:
“走吧,且去见见母亲。”
钟锦绣见自家儿子过来,微微道:“我还以为你准备驻扎在人家家里了呢?”
“国子监的师傅,请我过去授课,盛情难却。”
“哦,新婚就让你去,哪个师傅这么没礼,跟我说说,回头我去拜访他一下。”
“是祖父……”
“你以为你娘我是傻子不成,你祖父急着抱重孙子,岂能让你在这个时间乱走?”
提及重孙子,沈霂和甄宓微微一愣,甄宓对这些有些懵懂。
沈霂倒是无所谓道:“我又不是送子观音,说有就有的。”
“你天天在外面,送子观音即便是有意送,沈家敢接吗?”
这会儿梁家邵老夫人过来了,钟锦绣收拾了心境,便道:“霂儿,宓儿不会打球,你去教教她。”
直到母亲想要打发他们两个出去,便道:“是,母亲。”
邵老夫人过来,便是希望能与沈家结亲的,毕竟沈家的三小子还没说人家呢。
沈家三儿是个正常的,因自小就被沈明泽扔给了闫凌,入了刑部。
年轻有为啊。
十五年前,闫家寻事,欲要与国舅爷一较高低,然那一场较量中,闫家以闫牧的死而告终。
随后沈明泽推举闫凌上位。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之事。
如今沈家将沈璆送往刑部,可见沈明泽对闫凌的信任。
邵老夫人笑着道:“沈家二少成家了,可是让满京城的贵女们暗自神伤了。”
钟锦绣笑着道:“老夫人尽是会安我的心,这全京城的夫人们怕是都舒了一口气,我儿终于娶妻了。”
老夫人笑了笑。
“你啊,真会开玩笑。”
“我这可是在您跟前这般说实话,你可不知我最近这头疼的厉害,这一个个的都不省心,我啊,可是羡慕您呢。这下面的,一个个的该成婚的成婚,该生子的生子,该进朝堂的,绝对没闲着。”
邵老夫人笑着道:“你啊,满身的福气,长子是驸马爷,二子如今继承了他祖父志愿,入了国子监,三子如今跟着闫大人,说来接下来你是该操心操心三子的婚事了,不知可有打算?”
钟锦绣听出来了,也不客气问:“邵老夫人可是要与我这三子说媒吗?”
邵老夫人见她这般直接,也没废话,道:“确实有这个心思,梁唤膝下小女儿,年岁十五,您是见过的。”
“夭夭?”
“正是她呢。”
这是妙玉姐姐的最小的女儿,自小就是很疼爱的,钟锦绣曾经惦记过,但也仅仅是惦记过。
主要是与儿子年岁差了点,又怕自已提出了,被人拒绝了,伤了和气。
如今听邵老夫人有意结亲家?
“您老人家可是舍得?”
邵老夫人听钟锦绣的意思,似乎有这个打算,心下高兴,道:“孩子到了年岁,总是要嫁人的,再说了,不是我捧孩子,这满京城的年轻孩子,我就喜欢沈璆。”
邵老夫人今日提一提,便是问过媳妇的意思,且满京城的,也就沈家二房的后院干净些。
就冲着这一点,满京城的姑娘们想入沈家的也是极多的。
钟锦绣对自家小儿子最是了解的,一门心思追究刑事案例,但是这心思最是不好猜测。
钟锦绣的想了想道:“这个不急,回头我问问妙玉姐姐的意思,表哥与梁唤的感情甚好,回头我们夫妻两个一块去拜访他们。”
邵老夫人觉得甚好,然邵老夫人走后,潘家媳妇梁青云也来了。
看着梁青云,钟锦绣便笑着揶揄道:“你不会也是来说亲事的吧,我可记得你没姑娘的。”
她啊,膝下就一个儿子。
“得,瞧把你乐的,你这一家儿子百家求,乐呵吧。”
“那可不,没瞧见我这嘴巴都已经裂到嘴巴后面了。”
梁青云微微撇嘴,随机笑出声来。
“得吧,还不知晓你。”梁青云的儿子早就成了婚,且孙子都有了,“我本来是来做媒的,不过现在改主意了。”应该是看见她母亲,故而改主意了吧。
总不能为了外人,跟自家母亲抢人吧。
钟锦绣笑着摇头道:“我现在恨不得当初在他们年岁小的时候就一个个的给他们定了娃娃亲,还不懂事的赶紧给他们娶回来,也省的我现在像是一个无头苍蝇似的,乱跑。如今孩子大了,一个个的都主意大了,管不住喽。”
梁青云想了想也是,沈家的水太深,一不小心就掉进去了。
话说沈家大房,与沈家二房比较,那真是一个不可理喻来形容啊。
沈家大爷在雅郡主没了后,便再也不受管束了,直接一个女人一个女人的往家里抬,还立了一个继夫人,就是冯家那位望门寡,恰好就成了过继儿子沈明星的母亲。
这还不算啥,这游士番没了子嗣之后,沈家也是疯狂给他塞女子,这后院倒是生了不少孩子,但是他的原配夫人柳淑不仅仅要应付继母和继子,还要应付丈夫的小妾,她本就高傲,受不住丈夫一个个孩子的生,便买了毒药,将游士番以及他所有小妾和孩子,统统下药毒死了。
而她自已,也喝下毒药死了。
沈家老爷子受不住打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