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去勾栏听戏吧!"
"这边请"
一名剧务人员引领着邢承祖,杨继宗,胡仕龙三位来到水云楼后院,这剧场却是由一个木结构的栅栏组成的。
整个栅栏是全封闭的,只有一个门供观众进出。
勾栏的内部,分为前部戏台和后部的换妆房,此时男女演员应该正在换妆,因而戏台之上比较冷静,只有一两名剧务来回走动,调试戏台灯光。
戏台周围是用栏杆围起来的,“勾栏”的由来大概就是这样形成的。
观众席分神楼和腰棚,神楼是正对着戏台而位置比较高的地方,放着一个供奉,应该就是什么梨园神之类的神灵牌位。
这个腰棚就是围着戏台的木制的观众席。观众席里是没有站席的,每个观众都有一个座位。座位是不编号的,先到先坐,此时观众稀少,不过不断的有人走走进进。
观众席的座位标着明显的等级,最显著的“金交椅”,还有“青龙头”。
金交椅是留给本地最有名望的官员或者订座豪绅坐的。
邢承祖一屁股就坐在了金交椅上,另外杨继宗和胡仕龙一个坐在青龙头椅子上,胡仕龙坐在观众席普通的坐位上。
台上一名男子剧务连忙去了后台的换妆房,叫来一位穿着戏妆的美貌女人。
美貌女人气息犹如幽兰花卉,一路香风经久弥散,由于化妆造型的原因,看不出真实的年龄,但从整个人的形态和神情上来推断,年纪应该不会太大。
美貌女人一开口,声音甜脆异常"有劳两位公子,这两个座位是有人预订了的,请两位公子移步别处,腰栅之内有上等的好座位,公子可以任意挑选。"
由于这一席话出自一个美丽女人之口,所以效果反馈的情形还当真有点不一样,如果换作男人来交涉,估计应该早就挨了一顿饱打了。
这时候,邢承祖说"我想问一下,这个位子别人能够坐,我们为什么就坐不得?"
那个傻傻的蠢剧务一见底下那两个小少年赖着金交椅和青龙头椅不肯走,心想这可坏了大事,预订这俩位子都是收了非常高昂的预付金的,就只这两个位子的票价钱,就有可能超出整个勾栏里所有座位的两三倍甚至还要多。
于是,这名剧务从戏台上跳下来,明显是要帮着这位美女说话,这位剧务说
"两位少爷你们看,趁着现在看戏的观众还没到齐,这勾栏里暂时还空荡,要是再等一会,观众一多,你们不早点占驻个座位,连坐的地儿都没有了。"
"啪"的一声。
象打杨継宗一样,邢承祖最不耐烦别人在他的耳朵边上一叨就唧唧歪歪个没完。
别看他人小,可打别人耳光子那是他的拿手绝活,从小打别人耳刮子就打惯了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还故意把脸凑到他面前,让他打着练手,给他打那可能是自己的福气,搞不好因此转运这也不一定。
但这人就有点不一样,梨园剧场里泡惯了的人,也都跟着主人一起学得格外清高,把脸面看得比金子和生命还要宝贵,怪不得人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也是很有道理的。
这个剧务拿出一副拚命的架势,要和邢承祖同归于尽。
邢承祖以及他的另外两个同伴只怕事情不够闹大。
"啪啪"两声。
连环两巴掌,打在这名剧务的脸上,而且这次,邢承祖加强了力道下了重手,剧务的脸庞被打肿,还流着鼻血
而在此时,江陵州府正在接受从京城而来的钦差大臣叶剑风的监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