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奶奶很是严肃:“洗澡,会被诅咒,会死的。”
季星燃满脸正经:“不会,我是神女,巫医也在此,不会死人的。”
花生奶奶看看季星燃,又看看沈慧心。
心中纠结。
半晌,她才豁出去一般说道:“那让瓦剌先洗!”
瓦剌:“?”
就是很突然。
季昌明这会儿已经把马车上的大锅给搬下来了。
草原上的水源相对多一些,隔几里地就有一个水洼。
大家挪了个地。
在地上抛了个大坑,把铁锅架在上面,开始点火烧水。
水烧得热乎乎的,再给倒入大桶,排队洗澡。
瓦剌第一个上。
热水的触感让他很是惊奇。
毕竟连夏天正中午,水洼子里的水都没有这么热。
瓦剌立刻就信了。
当场就把小皮裙一甩,开始洗澡。
季昌明大骇:“燃燃慧心回避!”
这蛮人怎么一点儿羞耻感都没有!
瓦剌低头看了看。
有些疑惑。
这有什么好羞耻的。
他是部落里最强壮的年轻人。
所以才成为了部落首领。
季昌明气炸了:“给我滚去那边洗!”
瓦剌:“?”
听不懂。
季星燃躲在马车背面,小心翼翼地说:“爹,我不看,但我得传个话。”
季昌明脸都黑了:“赶紧的!”
季星燃这才扯着嗓子跟花生奶奶喊话。
沈慧心也准备了丝瓜络和肥皂——用草木灰和油脂自制的,让季昌明分了下去。
季星燃继续自己的胡说八道:“这个是天神赐的药,要狠狠地往身上搓,不然天神的祝福就到不了你们身上。”
蛮人不认识肥皂。
只抓着丝瓜络猛搓,搓了半天,丝瓜络也只掉了一丁丁点儿的碎碎下来。
顿时大为慌张。
完了完了完了。
天神怎么不赐福我们呢?
炒米蹲在一旁呲牙笑。
结果就被季昌明抓去当壮丁:“你,教他们洗澡!”
炒米在山谷里可没少被余婶他们抓去洗澡。
虽然每次都吱哇乱叫,但是肯定比其他蛮人更熟悉洗澡过程。
能够让瓦剌丢脸,炒米是很乐意的。
炒米脱了衣服,给自己浇了水。
然后打湿丝瓜络,搓搓肥皂,再搓搓自己。
瓦剌心里不服气。
可是看着炒米黑乎乎的手、脸、胳膊,逐渐白了起来,也不由得慌张起来。
怎么回事?
炒米这个野崽子也能得到天神的祝福吗?
他们怎么就不能?
瓦剌黑着脸,学习炒米的模样。
打湿丝瓜络再蘸取肥皂,往自己身上搓。
很快就出现了细密的泡沫,而身上的黑泥也逐渐被搓了下来。
露出了小麦色的肤色。
如此再三,最后冲水。
第一批洗澡的几个年轻人,甩甩水珠,觉得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瓦剌说:“天神赐福我了。”
花生奶奶大手一挥:“大家一起洗!”
嗯?
那画面……
马车背后的季星燃连忙出声:“不准一起洗!分开洗!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