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心还想说什么,季昌明已经深深地看了女儿一眼,拉住了沈慧心:“我们听燃燃的,尽快回去通知大家躲避,再耽搁下去天黑了更危险。”
沈慧心这才含着眼泪,骑马跟上了季昌明。
回到葫芦山谷,季昌明连马都没下,直接从山谷的这头喊到那头:“牦牛来了!快躲起来!把山谷入口封起来!”
“牦牛来了!快躲!把锅跟罐子都拿进去!别被牛踩碎了!”
季昌明跟沈慧心大喊,反应快的已经开始收拾东西,把孩子抱进山洞了。
但也有人不理解:“毛牛?那是个什么牛?牛有啥好怕的?”
季昌明懒得说,通知是他责任心强,不想人牛两伤,但是不信就不信吧,回头看见了自然就知道怕了。
季富庭挺着这段时间终于长回来了的大肚子往葫芦口子外看了一眼,顿时就惊呆了:“这玩意儿是牛?”
哪有这么大的牛。
好多不相信的人看过来,也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季昌明赶紧下马推着季胖子进山洞:“别啰嗦了,赶紧进去。”
就在山谷里一片人仰马翻忙着躲藏,忙着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吸溜着鼻涕的小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山谷中间,正对着山谷口。
孩子就是季云台那个姓甘的弟子家的孩子,叫甘继舟。
孩子娘进了山洞才发现孩子不知道啥时候突然跑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撕心裂肺地喊孩子:“舟儿快回来!舟儿!”
可舟儿却扭头冲着山洞这边的人嘻嘻一笑:“星燃姐姐回来了。”
啊?
这就回来了?
大家连忙往葫芦口看过去,季昌明跟沈慧心更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结果却见到季星燃施施然地背着双手往里走。
玉米在她前面,撒欢儿着小跑着进来。
牦牛在她后面,一步一锤地淡定跟着。
走在中间的季星燃有种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不,是兔帽羊裘,的感觉。
季星燃兴奋地朝季昌明和沈慧心招手:“爹!娘!我带奶糖回来了!它特别聪明,能听懂我的话!”
甚至还相当认可奶糖这个名字。
季星燃带着牦牛进来山谷绕了一圈,十分正经,但又仿佛有点儿胡说八道的样子跟牦牛解释道:“这里是我们住的地方,你平时别过来,容易踩到火堆跟小孩。”
“那边也不行,都是睡的人,你只在山谷口这附近走动走动就行,我会提醒其他人别来惹你的。”
季星燃说一句,牦牛就“哞——”一声。
当真十分听季星燃的话。
最后季星燃把牦牛带回葫芦口附近,拍了拍它:“以后你就在这儿睡觉,跟玉米一起,顺便守夜。”
牦牛奶糖顺从地点了点头,就是有点儿鄙夷瘸腿玉米的样子。
季星燃跟牦牛相处融洽,大家也渐渐敢出来了。
季昌明跟沈慧心过来,牦牛甚至还甩了甩头——露出眼睛跟他们俩打了个招呼。
季昌明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也行啊?”
沈慧心思索了一下说:“如果不是什么玄学原因的话,那就是奶糖起了大作用了。”
“这荒原上估计没有什么可以汲取糖分的东西,尤其是这个季节,连草都很少了,所以它可能没有那么多食物。”
“糖也好,奶也好,里面含有的微量元素,能够让动物本能地追随。”